心 脏仍旧在不受控制地 剧烈起伏跳动,脸色微微发白。
他 知道自 己该转身行礼, 一如往常一般。
但他 动不了,他 被牢牢按在了地 上,脚和地 面黏为 了一体, 脊骨中不断有颤栗爬过。
极大 的 惧怕袭来, 牢牢攫取了他 的 心 脏。
这很不合理。
毕竟他 还什么都没做,亦无殊也不是 个坏脾气的 人, 他 完全没必要怕成 这样。
但他 就是 惊惧。
畏怯得想要找个缝钻进去,消失在亦无殊的 眼前。
就好像刚才,他 心 中那股突如其 来的 戾气和杀意一样。
在这间屋子里,他 所有的 情绪都被一只小手抓了出来, 不断放大 再放大 ,直到心 脏无法负荷, 窒息在这恐惧之中。
他 知道自 己在怕什么。
亦无殊选拔神使时没什么特殊的 要求,不拘出身、不限性别、更不挑性格,好像只要合了他 的 眼缘, 就能一步登天。
神使中, 有傅鹤、江映秋这样开 朗的 、跟谁都打成 一片的 , 沈眠以这样一板一眼、做事待人极为 严苛的 , 也有月绫这样温柔如水的 , 甚至阿夔那样面无表情话也不多,但一张嘴就噎死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