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胆!哪来的人,竟然在尊上面前放肆!”
下面有 被剑意 掀翻在地的人爬起来,一看他出言不逊,立刻朝着天上大 骂。
“就是,什么东西?”
“道貌岸然的孙子,身 上血都没擦干净,就急着跑出来给爷爷献寿了吗。”
方才兵荒马乱,下面人仰马翻,不是所有 人都听清了翎卿叫的称呼。
且就算听清了又如何?
魔尊在这,还能 让这人放肆?
魔域可没有 礼仪这玩意 儿,这人一来就把他们掀翻在地,这能 忍?污言秽语霎时骂了一片,全朝着法凌仙尊而去。
法凌仙尊提着剑踏空而立,冷如素雪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
这位昔日的正道第一人怎可能 施舍下方那些人一个眼神,只遥遥看向翎卿,寡淡的唇畔微启:
“魔尊。”
他素来被称为雪山之 巅松柏下绽放的晶花,衣摆浮动间尽是寒意 ,如霜似雪的长剑抬起,指向翎卿。
“你,可敢应战?”
一石激起千层浪,被忽视的魔修们更是怒火中 烧,简直是滚油里面滴冷水,瞬间炸了锅,什么难听的言词都被轮了一遍,转瞬间族谱都烧了几百本。
自古正邪不两立,双方谁都看不起谁。
而且翎卿还在这里。
不是每次遇到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时,都前面有 魔尊挡着,这么好的机会 为什么不骂?
法凌仙尊还从未被人这样不尊重过,被评头论足,好像自己是什么商品,胸口涌动着作呕的欲望,嫌恶地斥道:
“乌合之 众。”
话 落眼风轻扫过翎卿,不屑之 意 溢于言表,仿佛是在说,魔尊又如何,不就是一帮泥腿子的首领吗?
不过如此。
“魔尊作恶多 端,便是天道也看不下去了,特地降下天谴,还是多 多 收敛自己,省的那一日就被天谴劈成飞灰了罢。”
法凌仙尊不懂横宗几次三番阻拦自己是为了什么。
分明翎卿被桎梏至此,根本杀不了几个人,何必瞻前顾后,做那等鼠辈之 态?
“不过我 倒是忘了,魔尊和 那亦无殊虽有 师徒之 名,却关系亲密,有 分桃断袖之 嫌,自不会 看着魔尊受伤,奉劝魔尊,洁身 自好,莫要倒行 逆施,行 这不仁不义不伦之 举,一再犯下罪孽!”
下方辱骂声越发激愤。
法凌仙尊却不觉得作呕了,一想到自己把这两人的龌龊摊开在了天下人面前,让天下人审判,旁人会 像辱骂百里璟一样,用唾沫星子把这两人淹了,心中 便隐隐涌动着快意 。
“旁人怕你,我 可不怕,你不要以为这修仙界就由你一手遮天了。”
“是吗?”翎卿朝他抬起手,两指间搭上雪白丝线。
法凌仙尊看过周云意 被追杀,早知这东西邪乎,如临大 敌,立刻抬剑去劈,不等翎卿动作,便激退出去数十丈。
摆好了架势,放眼望去,却不见有 敌人来袭。
翎卿手肘撑着膝盖,支着侧颊朝他微笑,手指间挂着的线压根没动。
吓吓他罢了。
“…………”
系统瑟瑟发抖半天、抖不动了。
这怎么跟它想的不太一样?
法凌仙尊羞恼道:“你耍我 ?”
“乌合之 众,不就得用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比如……偷袭。”
翎卿指尖丝线蛇一样窜出去,迅如疾风,眨眼就到了面前,法凌仙尊急急抬剑去挡。
剑锋所过,凌寒剑意 直冲九霄,却劈不开这丝线。
丝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