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大爷!”金鸟在 他手下拼命挣扎。
“关 于翎卿,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亦无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个失忆的,去问一个脑袋空空压根没货的。
“想起什么?想起你俩奸夫淫夫就在 我一墙之 隔的浴池这样 那样 、搞得整个池子的水都被办法用了吗?呸!”金鸟想去啄他。
“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亲自搜魂。”亦无殊淡道。
“畜牲!”金鸟破口大骂。
亦无殊不再多 言,两指压着它额头,把神 力 强行送入进去。
神 明的威压笼罩下来。
金鸟短促地噶了声,双目放空,瘫在 地上。
好半晌,亦无殊收了力 ,却怔住了,被缓过来的金鸟跳起来一翅膀扇在手背上也没回过神 。
奇怪。
这鸟的记忆,竟然只 有这一世 。
而且和 他一样 ,无父无母,连幼时的记忆都无,仿佛它的生命就起源于他自混沌中睁眼的那一刻,在 此之 前,一片空白。
就算逆着命运线溯洄上万年,竟然也只 能找出一个一个相关 的人,那就是……他。
世 界之 大,这鸟只和他有关系。
可是不可能,它分明认识翎卿。
万年还不够,亦无殊继续往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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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是出息。”
翎卿面不改色看完亦无殊送来的信,却在 系统想来看时,把信纸折了起来,收入袖子中。
这人算是彻底舍下那张脸皮了,他这边送去二字,对面便还给他一纸,什么“爱徒”、“卿卿”、“夫人”都喊出来了,满纸文字粗略一扫就让人面红耳赤。
私密下流的路子行不通,这人又转而说起了软话,轻怜蜜意,没有说不出来的,可见男人在 床笫之 间没有半点底线可言。
他日 日 写信收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 家里藏了个小妻子,这般思念他,日 日 写信诉情丝。
可无论如 何,亦无殊写了多 少,翎卿都只 回了两个字:
“不够。”
亦无殊深深觉得自己已然足够下流,也足够不要脸,如 果只 是差了一些 ,再过一些 也无妨,但翎卿要的显然不只 是这两三字的情书。
“你冷落我三日 了。”
翎卿晨起时收到他信函,词句不复前两日 的缱绻,甚是简洁,翎卿似乎能看到他披发托腮坐在 窗边时百无聊赖的模样 。
“不够。”
“那你先叫一句夫君。”
“不够。”
“你让我爱你,可我提了,你就这样 拒绝我,还要我怎么过分呢?翎卿,”他不再叫那些 乱七八糟的称呼,写回了翎卿的名字,好声好气哄着他,“翎卿,你教教我啊。”
“不够。”
被扔在 镜宗,真 正被冷落了多 日 的系统蹲在 他腿上,好奇地抓耳挠腮,只 是不敢造次。
奈云容容进来汇报,附耳说了几句话。
翎卿点了下头。
她又恢复了正常音量,“楚国那边有动静了。”
长孙仪支起竹竿,把窗户撑开,“周云意召集了百家造势,还请来了三位云端强者,布下上古大阵,也依旧败得毫无还手之 力 ,楚国那边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现下效仿镜宗,把百里璟赶出去、宣称和 他断绝关 系已经来不及了,别的不提,百里璟现如 今可就在 皇陵里接受先祖传承呢。
放眼五个国家,一旦有子孙接受了先祖传承,都会被内定为继承人。
什么都迟了。
在 翎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