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殊虚虚握住他的手:“所以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翎卿跪坐在临时运搬来的大床,挑剔地把他打量片刻,直起身去扯他衣带,愉快决定,“那最后再来一次。”
这话一说,他第二日起来时腿根和脚踝里都 是牙印。
亦无殊就喝了口肉汤,说是断头饭,都 不给吃饱,一次次落空,把他拒之门外,给他穿衣服时都 提不起精神 ,有一搭没 一搭地牵着衣襟,让他抬胳膊抬腿。
翎卿头都 没 抬,照着自己 的穴道扎针。
亦无殊来找翎卿时,做好了和他吵一架的准备,哪想到是直接打入冷宫,一路都 在故意不搭理翎卿。
翎卿也 不需要他搭理,枕在他腿上,睡得十分安稳。
翎卿仰头避开他的手,笑 道:“不哄,听过一首诗没 ?君生我未生的那首。”
翎卿问 他:“有人续写了一句,知道是什么吗?”
亦无殊觉得有趣,“什么?”
翎卿眉梢轻扬,就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红润的唇轻轻开阖,“恨不同时生,夜夜与君好。”
亦无殊隔空点着他,“又来。”
“难道不是吗?”翎卿从他身上起来,拎起他一缕长发 ,“过来给你束发 ,今晚要去办正事了,没 空跟你好。”
他被翎卿拉到镜子前,按坐在凳子上,侧头的目光也 被撩起的长发 遮住,只 能看见翎卿细白的手指,在他发 间穿梭,偶尔摩挲过他发 根。
他配合地仰起头,看翎卿把他的头发 挽起来。
翎卿给他插上最后一根簪子,亲昵地靠在他肩头,问 他:“师尊喜欢什么发 髻呢?这样可以吗?”
亦无殊在镜子里和他对视,抬手摸了摸头顶陌生的发 髻,被翎卿按住,“等会儿 动 乱了。”
亦无殊转而去握他的手。
那双不知染过多少血的手落在他掌心里,另一只 还 扶着他肩膀,指尖贴着颈部温热跳动 的血管,笑 意盈盈地看着镜子里清贵如 神 祇的仙尊。
亦无殊亲昵地蹭着他的指节内侧,“翎卿这次还 是不要我帮忙吗?”
“不要,你动 手我先打你,说到做到。”
“那可是三人,你要一打三?”
翎卿答得十分温柔,眉眼弯弯:“我就喜欢捏硬柿子。”
“师尊别去问 他了,”翎卿说的是屋外徘徊还 没 离开的陈最之,别有深意地说,“捏完这三个 ,师尊想知道什么,我都 告诉你。”
“听起来今晚会很激烈啊。”
翎卿笑 得撑不住身子,润了润唇,大方地承诺,“师尊,别嫉妒我亡妻了,我保证,他有的,你都 会有。”
镂空黄金棺下沉睡的脸如 今近在咫尺,翎卿想着家中布置好的黄金囚笼,摩挲着他温热的脖颈,体会着那细微的跳动 ,抬起他下颌,亲吻他唇角。
“一样都 不会少了你的。”
第05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59
司宅招待各路宾客, 在 “闲人亭”上设曲觞流水。
这 项雅事通常设在 春天,夏历的 三月上巳日左右,举行祓禊仪式之后, 但司家住宅内四季如春, 各色鲜花违背时 节开 放,也 就不受这 个 约束。
来往宾客大多相识, 友人彼此相约,坐于流水两 旁,一边谈天说地, 一边享受雅趣, 取杯饮酒作乐。
但参与与否全凭自己,不会有人强求。
直到傍晚, 才有穿戴精细的 侍女穿梭各处,通知 宾客们到主殿赴宴。
三抬软轿停在 院门前,其余院子前也 各有下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