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现在的人都不讲武德啊。”陈最 之痛心疾首。
他还没上 云端的时候,也 曾有过朋友,一次和好友闲聊,好友邀请他加入宗门,他婉拒了,嫌麻烦。
结果转头,就因为 打了个不入流的符修,被人家背后 的师门追杀了整整十年。
出去历练也 是,他这边刚把剑拔出来,对面直接出个老怪物。
再不然就是带着老怪物全力一击的聚灵符。
陈最 之跟好友抱头痛哭,“凭什么?”
好友笑抚他头。
“这,就是宗门啊,我的朋友。”
陈最 之不服,愣是单打独斗到了化神,让自己化身老怪物。
他看 出这圣女是想拉拢自己,但他无 依无 靠的时候都没选择加入宗门,这会儿 更不可能。
苍蝇一直围着人转也 挺烦,他不介意把她的念想全打消了。
周云意:“什么?”
“我说,”陈最 之捂着胸口,痛苦不已,“我之所以和魔尊过不去,完全是因为 我对他求而不得啊!可他呢?就为 了一个死人,拒绝了我如 此 真挚的剖心表白,遇到危险,毫不犹豫带着对方离开,让我独自置身于危险之中,我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我这心跟被蚂蚁啃噬一样,那叫一个难受啊!圣女阁下,您能明白吗?您有过心上 人吗?哦,你没有。”
周云意:“…………”
她艰难地维持住了得体的微笑,心里把陈最 之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她身后 跟着的侍女隐有愠色,当即就要呵斥这口无 遮拦的狂徒,“大胆!你怎敢……”
“图心。”周云意呵斥她,抬头看 向陈最 之。
陈最 之浑然无 畏。
周云意都当众给他送女人了,送的还是自己亲妹妹,这都做得出来,还怕他这点花花肠子、唾沫星子?
“云意一心在周家,不曾想过这些 呢,”周云意双手交握在身前,温声 细语,只是手指骨节捏得发痛,“如 今又有了这样的大事发生,实在是抽不出精力去关心这些 细枝末节。”
“自己的人生大事,也 是细枝末节吗?”陈最 之混不吝一笑,“真是为 天下苍生着想呢,舍己为 人,圣女阁下大义,我这样的,估计学一辈子也 学不来。”
周云意从 他话 里听出了讽刺。
也 是,陈最 之听到了她和她父亲的对话 ,她的伪装在这人面前不起作用了。
说这些 ,不过平白让自己在对方眼 里显得更虚伪罢了。
比起被人口头调戏两句,周云意对暴露自己在旁人面前更感到不适,好像沾上 了什么不洁不净的脏物,浑身难受。
她对陈最 之的不喜又上 了一个台阶。
这人就好像是生来就跟她对着干一样,她汲汲营营钻营的一切,陈最 之都不放在眼 里,刚才还猜测这人只是野心藏的比较深,看 不上 她送过去的人,想攀着她一步登天。
结果这人还真就自愿躺在泥里。
明明有一身绝世修为 ,却甘心裹在一身破布烂衫里,抱着把普普通通的剑,到处钻来钻去,一副吃泔水都能活得高兴的模样。
陈最 之感受到她的敌意,也 觉得莫名其妙。
他喝他的泔水,又没对着密宗圣女的碗流哈喇子,关旁人什么事?
他就乐意不行吗?
好在周云意及时调整好了心态。
“时辰不早了,尊者还是早些 歇息吧,密宗不接待客人,还劳烦尊者挪步,先回 云意的别院。”
陈最 之笑道:“我懂,我懂。”
这密宗遍地都是秘密,密宗圣女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