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没有缘由也没有征兆。
就连在晋国皇宫那一晚他 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他 知道,翎卿不 会在那样的时机下杀了他 。
但 现在,死亡的危机彻底笼罩了他 。
也或许不 是死亡的危机,而是某种无 名无 状的存在,在刹那间充斥了这方空间,空气都变得 凝滞,呼吸不 畅。
怜舟桁想 要后退,却只能看到翎卿把手伸进来。
覆在他 头上 。
一股极阴寒的气息自天灵盖灌入,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然后经由一条看不 见的口子,硬生生从 身体内拔除出去。
怜舟桁动弹不 得 ,只余一双似鹰似狼的戾眸死死看着翎卿。
忽的,睁眼剧颤。
翎卿的头发,还有眼睛……
银发金眸的少年神明垂眸望着他 ,明明是圣洁的色彩,那秾艳的面容上 却不 见丝毫悲悯,只有愉悦和期待。
这神性魔性并存的少年兀自思索着,“是魔都这样,我注定难以创造有自己思维的生物,还是……原料不 对?”
他 把魔气注入怜舟桁的身体之中。
大片黑红色自怜舟桁额头流下,不 是液体,而是他 自己的肌肤,他 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从 头发到皮肤,再到骨骼,都只剩下相同的黑红色。
像是从 一种生物变为了另一种生物。
怜舟桁浑身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