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新养的兔子吗?”老头注意到这颗毛茸茸的兔头,凑近了观察,“看起来可以炖一锅嘛。”
系统兔子腿都吓抽筋了。
这些人 怎么回事 ?
一个莲花一个老头,看到它这么可爱的兔子,不说眼冒爱心上来抱抱它,张口就是要把它炖一锅。
它本来以为莲花已经够过分了,那小子看到翎卿没把它炖了,还要惊讶一下。
没想到这老头更没礼貌!
它耳朵都吓成了飞机耳,缩回了翎卿的袖子里,只露出一撮毛,“怪老头!”
“我叫非玙,小兔子,”黑蛟说,“居然会说话,那就不能吃了,真可惜。”
他真感 到遗憾似的,摇了摇头。
系统彻底不敢冒头了。
“不是连鸡都能追得你满山跑吗?你还敢吃兔子?”翎卿忽然说。
他想验证那段幻觉的真伪。
“可是那个鸡真的很香……很可怕啊。”非玙扶着拐杖叹息。
又来了,翎卿眨了下眼,听到小孩子稚嫩的控诉,“可是那个鸡真的很可怕嘛,它一直追着我咬,你看我的屁股!”
“我不看。”翎卿听到一道不耐烦的少 年音。
不似寻常少 年清脆,飘渺得像蒙在纱里,空灵而诡异。
像是苗疆丛林里传来的、骨笛吹奏出的乐曲,碎金在虚空中缓缓流动。
有点像莲花的嗓音,但又不完全是。
这声音蛊惑人 心得多,惨了蜜糖的毒药般,只是声音就让人 神思恍惚,神魂颠倒,忍不住去 窥探他的真容。
他说:“转回去 ,谁要看你屁股。”
“哦。”
对方捂着屁股委屈巴巴。
……这是莲花曾经传给他的记忆吗?
眼前 幻境还在继续,小孩还在咧着缺了一颗牙的嘴到处捡柴,准备架个火把把鸡给烤了。
很快准备妥当 ,拔干净了毛的鸡被串在了木棍上,烤得浑身 流油。
火焰扭曲了火把边坐着的两人 的面孔,翎卿只能看到一道隐于黑暗的侧影。
那是一个不比小孩大多少 的人 ,长发披散在身 后,只抓了一小缕编成辫子,明明也是个小孩身 形,却 一点也没有小孩的圆润,半张脸苍白 如骨,下颌弧度利落,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同样没有血色。
那人 只负责杀鸡,然后就开始坐着等吃,百无聊赖地看小孩忙来忙去 。
他哼着古怪的歌谣,像是突然间察觉了什么,忽然停下,抬眸朝翎卿看来。
刹那的目光仿佛洞穿了时 光和虚幻,看到了不知多少 年后的人 。
这不可能的,这少 说都是上万年前 的事 情了,小孩根本不可能看到他。
翎卿有些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他掐了把指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直指问题中心,“你认识亦无殊?”
亦无殊说黑蛟是他养的,养来端茶送水,但没说黑蛟的名字。
翎卿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黑蛟叫非玙。
非玙,飞鱼?
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也是一个取名不吉利的。
“您已经遇到那位大人 了吗?”非玙果然认识亦无殊,一听就跳过了询问这是谁,直接开始担忧起来,“你们没有打起来吧?”
他想了想这两人 见面的情景,更忧虑了,白 花花的胡子都失去 了光泽。
非玙颤抖着问:“那位大人 还活着吗?”
“您没把他杀了吧?”
这灵魂三问一下来,信息量十分充足。
翎卿问:“‘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