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了翎卿这一句,差点没拿稳杯子,水泼了半杯在手上。
一旁的宫女起身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沐青长老心中惊涛骇浪,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玉箫上,随时准备劝架。
空气仿佛凝滞,没人去注意 她,上座的帝王连发髻上的玉簪都没晃动一下,周身推出的气场仍是宁静和平的,不动如山坐在那。
就好像面前的不是能随手取他性命的魔尊,而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科考进来的学子,作为帝王,他在考问这人的学问。
太平静了。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缘由的自信,除了这些宫女太监,这周围不知埋伏着 多少高手,随时保护帝王的安危。
“尊上也不必如此说。”帝王倏尔展颜,薄纱后可见他唇角浅浅一弯温温和和地道,“朕还是希望和尊上好好谈谈,动刀动枪太伤和气了。”
“陛下身体不太好?”翎卿没答他的话,饶有兴致的眼神落在帝王单薄的脊背上。
“早年落下的旧疾,劳魔尊关心了。”
他说得坦坦荡荡,好像真是一场普通的旧疾,而非是……在秦国 做了几 十 年质子,被人硬生生欺辱出一身毛病这样屈辱的往事。
翎卿叹息:“陛下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