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问:“什么?”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你比新兵同志大多少、不是你和他们是不是同辈,不是这些表面的这些年龄问题。”

说到这里,钱多多停顿了下,接着才续道,“我是希望你能多心疼自己。”

陆齐铭说:“这种小伤,抹了药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钱多多听得有点无语,忍不住小声回怼他:“之前你为了救我被摩托车划伤,说的话和现在这些基本上没差别。好像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小伤、什么都是小问题?”

陆齐铭淡淡地说:“只要死不了,就不算大事。”

钱多多语塞,拿棉签的手顿了又顿,一时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轻描淡写,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没有丝毫异常,镇静到近乎随意,仿佛“生死”这种事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沉默了将近三秒钟,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忽然问:“你受这些伤,应该没有跟你父母说过吧?”

陆齐铭静了静,回答:“没有。”

“我猜你也不会告诉他们。”钱多多应了句,顺手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又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生长因子凝胶。

“这个药也要抹吗?”她低眸看向功效一栏的小字,问。

“嗯。”陆齐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