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矿的罪证,可笑至极!”
他早就收到了蔺卿传来的线报,蔺卿将事情写的一清二楚,是那名小都尉先抗旨,蔺卿才斩了人点兵。
要皇帝说杀的好,一个小小的严州官,在他的圣旨前也敢做出糊弄的行为。
更别说蔺绥为他收缴了几座矿产,并且可能还有更多。
皇帝心里其实清楚,那些罪证八成是真的,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蔺绥不是把那些东西都给他了吗,还顺便把其他人的也都送进他的国库里。
对于皇帝来说,好处都是他的,稳赚不赔,蔺绥早就将功赎罪了,甚至还应该被追加封赏。
至于那些关于陈和的事儿,这太监毕竟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都没说什么,他何必在人死了之后又提起,让事情过去就过去吧。
反正在皇帝心中,蔺绥现在就是头号忠臣,为他鞠躬尽瘁,拖着病躯做这些事,那些人连他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他也懒得听他们废话,去后宫找乐子去了。
礼亲王吃了闭门羹,捏紧了拳头。
昏庸的废物,礼亲王在心里暗骂,要是皇帝是他,怎么可能任由蔺绥如此揽权。
他也顾不上在皇宫里耽搁太多时间,匆匆离宫。
严州也有他的人,如果想要事情平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蔺绥走不出严州。
夜里风大,蔺绥忍不住咳了几声。
燕秦为他抚背顺气,替他挡着风,看着那些被装进箱子里锁起来的账本,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