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衍血脉,本就是重中之重,大臣们私底下已经有颇多言论,不过按照陛下的性子,没有人敢冒死上言。”
裴昔年是大臣,当然知道同事们私底下都在揣测什么。
他们怀疑天子有疾,可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放在明面上讲,天子性格残暴,谁敢触霉头?
燕秦面带笑容地点头,裴昔年以为他是在幸灾乐祸,但燕秦只是单纯在高兴。
“我准备一下进宫,便不多言了。”
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如果不是面圣,可是大不敬,燕秦打算伪装成刚回来的样子,从裴府暗道离开了。
裴昔年看着燕秦说走就走的样子,没来得及叫住。
算了,过两日再商讨也来得及。
如今朝中形势不好,陛下针对之意毫不遮掩,他看不明白他这外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说他全然是忠臣,哪怕面对君王的误解也毫不怨怼是真,但有时又不尽然。
打燕秦离开漠北,蔺绥便收到了消息。
蔺绥本还有些不明就里,待他弄清楚缘由后,便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确是想把玉嫔的孩子立为储君,但这件事并不着急。
虽然他想要尽快的推动这个世界的进程,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比如战争比如统治,所以这个孩子是他几年之后堵住别人嘴的手段。
但如果没到那时候,他就完成了任务,这个储君自然就可有可无。
蔺绥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分裂出来的小世界,于他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真实感。
如果非要类比,就好像是现实世界里的一款款游戏,这些小世界依附于主世界,当他完成任务离开时,他收集的燕秦的残魂自然也会随之离开。
到时候这个世界是停滞还是破碎是他们两个的痕迹全然消失,和蔺绥也无关了。
蔺绥以为燕秦会像上次那样偷偷进宫做些什么就离开,没想到燕秦递了消息,光明正大的从皇宫正门前来拜见。
蔺绥并没有赶他走,在御书房见了他。
“臣弟拜见皇兄。”
燕秦特地洗干净澡,给蔺绥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