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我靠自己双手赚到的第一笔钱。
做了没多久,顾彦博问我愿不愿意重新拾起律师这个职业。当初大学毕业后,傅屿年工作忙,家里老人身体不舒服,我就没有找工作,专心在家里照顾他们。
后来他工作收入愈发高,钱也交到我手里,他跟我说没必要再去吃苦,加上我有了女儿,也不愿意和她分开,去上班。
现在想想,一步错,步步错。
当我跟社会脱节,成为一个一眼可以被看透的女人时,被男人抛弃就成了早晚的事。
我答应了顾彦博的建议,买来一大堆书,看上复习,备战司法考试。
这期间,女儿曾经找过我,说想来看看我,被我拒绝了。
我已经被塌陷的象牙塔砸断了脊梁骨,也是时候让女儿体验一下狂风暴雨了,哪怕跌倒也不怕,妈妈试着再自己撑出一个牢固的避风港。
不过家里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佣人苏妈跟了我二十年,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姜念在我搬走的第二天就住了进来,摆起了女主人的架子。
她年纪小,被傅屿年宠着,学都不上了,满心要当阔太太。
傅薇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姜念的狼子野心,可惜姜念肚子里怀了儿子,被公公婆婆护的跟什么似得。
好几次,婆婆骂傅薇骂的很难听。
什么赔钱货,什么断香火,把傅薇气的离家出走。
傅屿年也没去找,还断了她的信用卡。
最后傅薇只好灰溜溜的回家,捏着鼻子跟姜念道歉。
当天晚上,她就哭着给我打电话。
劈头盖脸骂我:「你算什么妈妈?只顾自己!家里狐狸精都住进来了,你就不会耍点手段吗?」
「爸爸那么多钱,你就都拱手让给别人吗?你就不为我考虑考虑吗?」
我只淡淡回了句:「我在看书准备司法考试。」就挂断了电话。
傅薇把我拉黑了,提前返回了学校。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厚重的考试资料都要被我翻烂了,顾彦博也笑我像极了二十年前的学习状态,终于在初秋的一天,我踏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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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获得证书的同一天,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