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该死的易感症状又开始发作。

不知道令曦来不来得及,见到部落失火,他猜测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所以才打开了定位。最初因为他想靠着自己逃走,可是果然还是太托大了,这时好时坏的身体连往常十分之一的能耐都发挥不出来,不,连普通人的十分之一都不行。

结果逃跑的过程中意外被发现……黑米佤人以为是他纵的火。

蠢到这个地步,还狼狈地东躲西藏,简直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据说烧毁的地方是他们非常重视的霍克斯仓库,愤怒的黑米佤人,并不一定都会听从大长老的指令,很有可能直接当场处死他。

现在就算他不停歇地逃,也不可能比得上对方搜索的速度,反而可能暴露行踪。

最糟糕的是,他的信息素生理上的反应他完全克制不了,没有办法及时补上抑制药的他,已经无法阻止信息素发散,而且症状越来越强烈,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因为易感症状加上伤口,忍着剧痛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贺云朝咬牙撑起身,寻找最近的藏匿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如果令曦时越真的在附近,也许……赶得及。

可是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越是祸不单行,贺云朝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心脏急躁跳动到了极致,山海的信息素开始急遽扩散。

他在失控。

远处人声逐渐喧哗,大概,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他就在附近。

贺云朝撑着跪下的单膝,重新站起来,脚下灌了铅一般朝十多米开外的树洞前进。

人群散开,有火把的光摇摇曳曳向这边来。

双方的距离慢慢拉近,那豆大的光源,一点点放大,直到已经隐隐可以看清火把下的人脸。

贺云朝眼看已经走不到树洞,拉扯脚边杂草,试图掩盖到自己身上。

但他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太可能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