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就是你的可控范围?”

常镇川笑笑,“你想想,如果没有这场慈善晚宴,对手可以在临近投票日的任何时候找我麻烦,但是有了这场慈善晚宴,加上有一个不在预料范围内的场外威胁,对手完全可以顺势加码,再把一切乱子都归咎到那个场外因素上,他们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常镇川目色清明,以绝对冷静的姿态阐述道:“有什么比自己的敌人在万众瞩目的慈善晚宴上引发乱子更劲爆的抹黑方式?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可能错过。”

“余Sir也知情?”

“不。”常镇川抿唇。

“所以这就是‘请君入瓮’?而我也不过是你请来的,被蒙在鼓里的演员之一?”任令曦眯起眼。

“不能这么说,”常镇川眄了眼视野中令曦小巧的耳尖,又撇开目光,“危机是存在的,我抛出了这个饵,鱼上钩之前就肯定会挣扎,有人护着我并非没有必要。”

任令曦有一丝不悦,“然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惹的麻烦。”

“理论上任何冲着我来的危险,都算是我惹的麻烦。”

“是,只不过你现在下的套可以让你利用这件事确认团队里的内鬼,再通过内鬼,将对方在这一次事件里扮演的角色摆上台面,交给舆论审判,而你铲除内鬼,收获民心,打击对手,不仅一箭三雕,还反将一军。”任令曦越想越心惊,眼前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脸,是那种站在你面前你就觉得他一定会在危机到来时为你牺牲的英雄,可他实际上却能如此随意地玩弄手段,连身边的人也计算进去。

人,果然不可貌相。

“有什么区别吗?”常镇川谈笑自若,“炸药是我放的,但是点燃引线的那个人才是凶手。”

话刚说完,他又被踩了一脚。

常镇川哑然看向任令曦,她倒是面无表情,这次连“对不起”都不说了,他甚至觉得这一脚出自故意。

好黑白分明的直率性子。常镇川心头被绒羽搔痒,只觉得眼前的人儿有趣。

任令曦:“看起来要让你失望了,晚宴到了这一步,对方还没下手。”

常镇川耸耸肩,“我只能告诉你,元旭那个老狐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你要是真被算计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