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体极细，她反复勾几笔，带轻松的揶揄：“你说，被别人看到，你要怎么解释？”

能怎么解释。

莫关抬眼：“你写了什么？”

“写的请随意使用你的嘴。”罗心拖长声音。

画完最后一个箭头，她在他侧颊大大方方落一个唇印。

“真可爱。”

她眸中盛满笑意。

如此，莫关忍住抬手抹脸的冲动。

“学姐？”

茶室的门被推开，带着好奇的面容探了进来。

他们过来的速度，比罗心预想的再快一些。

木门推移的前一秒，罗心为莫关勾上口罩弹带。食指弯曲，她的指尖从莫关耳廓划过。

一群人呼啦啦地涌进来，自觉往里头坐。茶桌三米多长，倒是不挤，只是缺椅子。满屋子都是挪动座椅的声音，莫关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膝盖坐下。瞥见打头进来几人发现自己也在这里的意外目光，他平淡地避开。

第39章 39. 限行

大概没人发现莫关在起身之前是什么姿势。

口罩密不透风捂着脸，他欲盖弥彰般觉得喉咙发痒，低低咳了几声。

就当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几个高他一级的一坐下来就开始说事，关于这学期去隔壁市大专带学生，过几天就走；罗心想了想那时候她也去过，笑着合了几句，挑当时上课好玩的事说，也说批学生作业被奇思妙想气得发昏，恨不得把人丢到外太空。

莫关擅长听。他的目光并不长久地停留于她，但最终落点是她。

很完美的学姐样子。他托着腮想。她是全然善意的，没有阅历深者的居高临下，只安然行于道前，为后来者寻些指引。

而他循着她落下的光前去。

除了那些情感八卦，莫关再听学长学姐讲她，就是学术相关。说她帮几个本科学弟学妹改过大框架，从开题到格式内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程度。

这种故事听不得。听了就要开始发散，想他的论文能在她手上过一遍，她也会在审阅里注上问号，或是直接删改大段文字。

他们这种刚刚踏过学术门槛的，对学术不算太有热情，浪漫分子或多或少，最爱的无非是在致谢里提到别人名字。本科论文在学校图书馆有收录，莫关检索过，还真有人带了她，言语极尽真诚。

所以，如果她真的申到宋意俊的博，明年是不是能……

咔。

小青柑在罗心指间碎开，落入滤壶。冲泡后，罗心换了新杯给莫关，顺口就问：“不喝吗？”

“嗯？”

莫关静静眨了下眼睛，抬手，指尖摸向耳后：“好啊。”

“……如果是你的要求。”

几乎是气音。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他动作太快，又轻巧，罗心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摘了口罩下来。

不可否认，他享受未知带来的心跳加速，比草原上降下车窗、踩油门到底的飞驰感还要令人兴奋。耳边似有引擎声轰鸣，声浪震天。

阈值越来越高，他终于找到他理想的落差，刺激感官神经，肾上腺素飙升。

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也好，无人在意也罢，至少这一刻，罗心的注意力集中于他，他出其不意地让她感到惊讶。

她眼底的出乎意料令人愉快，他短暂又长久地满足于眼下。那些过去对在红毯上博出位做出出格举动的不齿，也化为一分了然。

不必高明，奏效即可。

都是要关注罢了，博到了就好，无论何种手段。

“莫关，你脸……”

“你摸摸你这里。”

对面很快有人发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