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拖了拖尾音：“如果这个掉下来，我们大概又有新的玩法可以试了。”

她歪一下头，脑后的发簪也随之晃动。

不言而喻。

莫关好像隐隐嗅到她发尾的绣球花香味。可绣球花好像没有香味。

他用双手勉强在身后找了支点，勉强挪了更放松的姿势，唇从她的肩颈离开，向上，靠着她唇角。这种东西好像是天生的，从生疏到熟稔根本不需要几次；他们接有几分缱绻的吻，交换彼此唾液的味道。灯光很亮，尾椎上弹动快感，一波一波，如海浪涌起落下，莫关稀里糊涂地化在她怀里，像临近春日的雪人。

他在想，拿人和玩具比，未免太侮辱人。可现在的感觉好到，他可以把那一箱子乱七八糟的道具打包丢掉，再也不见。

有她就好。

一锅粥，趁热吃了吧。

第28章 28. 一日（六）

罗心并不热衷于做after care。

如果Cherry有差评簿，她一定会因为不做ac榜上有名。在无数次望过来的期盼的目光里，她先处理好自己，至少是擦干净手，然后给人指浴室的方向。

最多是帮忙开个热水。

另一种意义上的拔x无情。

有人会很直接地提：“不想再在浴室里来点什么吗？”

她的回答千篇一律，连标点都懒得挪位置：“不想。很容易滑倒的。”

瓷砖冰冷，带水渍的湿滑的地方，头顶暖灯又灼灼地烤着，她实在是没兴趣在这里发生点什么。

也遇到过要她抱着去清理的。人糯米糍一样可爱地贴过来，撒娇似的提要求。罗心可以硬拉90公斤，真要抱着六七十公斤的人多走几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她没动，嗤笑和烟雾一起喷出来：“把自个儿当公主呢？”

“……”

对方脸色瞬间变了，又很快掩下去。

罗心没管他什么表情：“张嘴。”

烟头碾在淡粉舌间熄灭，丑陋地留灰黑的痕迹。疼痛和哀叫无声又扭曲，随残留盘旋的白烟吞吃入腹。

“行了，把嘴闭上。”

颇有怨怼的脸。

罗心懒得多看，撇开眼，懒懒散散起身。

“老老实实当你的烟灰缸。跟我提要求，你也配？”

“如果这里一定要有公主，”她似笑非笑，几分傲慢，“有且只能是我。”

调教嘛，双向选择的过程，先厌烦的先退出。冲着皮囊技术来，因为个性脾气避开，或者就吃这套，正中下怀，再正常不过。

莫关大概也是有点黏糊的。高潮后，他靠着罗心歇了好一会，直到她说：“不去洗洗吗？”

“没力气了。”

莫关松手，翻到一边：“你先去吧。”

他实在是走不动。两边小腿都一抽一抽地发麻，膝盖和腿后皆是一片红，边缘处发白，深留肉和肉挤压的痕迹。

罗心低头看了眼留了淡白印渍的上衣和透得彻底的裤子，在脱掉和将就之间选择了后者。她只咬破滤嘴上的爆珠，手闲闲从莫关小腹划过。夹子卡太久，松开也是一种痛苦。她掰了夹子拆走，莫关脸上的肌肉都跳了跳，实在没忍住吸了口气。

往日深藏于厚实衣服下的肉体一览无余裸露，指尖掠过紧实腰腹，她捏着那块已经留了指印的胯骨皮肤，转了又转，实在有点舍不得松开。莫关的手虚虚搭上她的手腕，做无力且无用的阻拦，身下显然又有抬头的趋势。

要命。

明明已经很疲劳了。

人无法控制欲望，就很荒谬。

他哎了一声。

待针扎一般的钝痛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