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沿着桌边慢走,观察,换了个角度,背对罗心,又问:“那三层呢?”
干脆利落的一击,袋口附近的7落进洞。
罗心又打了个哈欠:“调教室喽,玩什么的都有。”
“啊?那你是?”莫关击球的动作一滞,扭身看她。m比s多太多,m才是大概率事件他们不会撞号了吧?
罗心从果盘里叉了块哈密瓜,慢吞吞咽下去,说:“我偶尔垫个场子,或者有人想学简单绳结的时候教教。唔……你想被绑啊?”
简单的问句而已。看起来罗心只是随口一提,甚至没有什么认真的意思;而莫关从来不知道,这句话被当面问出来,能让人起反应。他后腰因为这话发麻,不自在起来,只好调整了姿势,重新伏在暗绿色的台面上:“除了绳子你还有别的吗?”
“这范围也太广了,你想要我报菜名啊?”罗心笑出声,“你得说你想要什么,然后再问我行不行。”
莫关没有马上回答她。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喜欢什么。控射?虐待?臣服?spank?他说不出具体的。
一击之后,5号球堪堪停在洞口,一步之遥。
该换人打了。
他深吸口气,开始换思路,把花色球撞入袋口。
在罗心已经走神走到大洋彼岸时,莫关问:“那你一般玩什么比较多?”
……
很奇怪的问法。罗心想。她从没见过这样不表达自己需求的,好像是她擅长什么,他就能接受什么。她摸着下巴:“纯新手,想试试啊?”
是不是新手重要吗?莫关不明所以扭头看一眼,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球。
他不说话被罗心理解为默认,语气冷了些:“你是新手就算了哈。”
她大多数时候腔调都懒洋洋的,很好脾气,少有正经起来的,莫关的心揪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别人大都倾向于涂抹一张白纸,选择从零带出来的、有自己调教痕迹的东西,但罗心像是反着来的,她喜欢已经教好了的,偶尔在已有的框架上改两笔。“我不是,”他难得打趣,找了个比喻,“但不能要求我刚毕业就有二十年工作经验吧。”
“嗯?”罗心像笑了又没笑,转动指上的戒圈,缓慢地摘下来。
……
再没有人说话。莫关倒是想说点什么调节氛围,但想不出来。这一杆子五分钟了都没打出去,他心里乱糟糟的,干脆停手,撑着球杆靠墙歇会。
在气氛冻住之前,罗心拍拍膝盖,“你过来。”她示意他趴上来。
“啊?”莫关茫然地睁大眼睛,靠墙放了手中球杆。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走过来,看着她的腿和动作,表情迷茫。
就这反应,不是新手是什么。罗心摇头,五指插入发缝,把额前落下的碎发往后拂,“你的第一课应该是不骗我。”
“我没有骗你。”莫关莫名被误解,有点委屈,在她面前蹲下来,和她平视,“只是以前玩的是k8,可以比较散漫没规矩而已。”
……他看起来哪有一点猫的样子。
脑袋像浆糊一样发昏,罗心叹口气,捂着脸往后一躺,死心:“算了哥们,结束吧结束。”
她是真累了,前边随便抹了把脸,现在可以倒头就睡。
她把毛毯拉上来,裹住自己。
“学姐。”莫关轻戳她肩膀。他只能把对付他爸的那套搬出来,“你看看我呀。”
罗心对上他那双泛红的眼睛。瞳孔颜色深又透亮,比那枚依旧在她口袋里的平安扣还要温润。
唉。
深夜人太疲惫,根本不适合思考,她选择把做决定的时机留给白天。
罗心抬手勾了莫关的脖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