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便无畏,就周家连自己闺女死没死都没闹明白就带着人打上门的做法,卫大虎觉得他们是即蠢又狠。
“还是前头那些年闹的。”三叔公吧嗒着旱烟,一双老眼里蕴着岁月的光,“当年不止咱们村,整个长平县、乃至各州府四处都在抓壮丁,又恰逢饥荒年,咱们这片虽偏僻,但背靠大山,饿了拔草薅树叶也能充个饥顶个饱,可外头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为了活下来饿得慌了啥都吃,没得树吃就刨土往肚子里塞,更甚还有那丧心病狂的易子而食……”
堂屋里一时无人说话。
“咱们村好些人家都是从外头逃荒过来的,大石爹还有印象吧?当时村里好些人家说话咱们听不懂,落户后他们抱团又是抢地又是抢水,在村里闹了好些年,没少流血呢。”三叔公眯着眼,旱烟的雾缭绕在堂屋里,看着面前这几个小辈,语重心长道:“能从饥荒兵祸的要命年生里成功活着从外头逃难到我们长平县大河村,你当这些人是吃素的吗……”
李家人,朱家人,周家人,后头两家便不说了,他们村的李家人便是当年从外头逃难来的。
人之所以讲理,是因为内心里还存在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