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带了几分戏谑地叫,“那就谢谢爸了。”
“……”
吴总再度沉默下来,眼神在刘瑕脸上游移着寻找破绽,片刻后闪过失落:这一局,是他输了。
两个聪明人之间,没必要胡搅蛮缠,他叹口气,抓起刀叉,却终究失去胃口,又放下来呷一口茶,望着刘瑕优雅专心的吃相发怔。
“像我。”但不旋踵,又找到精神胜利法,他脸上又出现了盈盈的笑意,“你可以不喊我爸爸,不认我爸爸,但你心里清楚,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你继承了我的基因,你终究是我的女儿,虾米,这一点,你永远也不能不认……”
“我没有不认啊。”刘瑕把整小块牛肉吞下去,她扯出个微笑,语调宜人,“我一直都认的,我遗传了你很多很多很多,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怎么会不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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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色的葡萄沉甸甸的悬在指尖,很快被洁白的牙齿咬下,迸出芬芳的果汁,深红色的西瓜肉紧实透沙,在唇角染红一片,气味芬芳的薰衣草玫瑰冰淇淋、山羊奶酪配正宗法国面包,美食一道接一道地上,一道接一道坠入胃袋里,简短的对话偶尔被交换。
“你去月湖山庄见谁?”
“我的一个客户。”
“他的身份?”
“保密协议,不方便透露。”
“景云那边的案子,会对你的安全造成影响吗?”
“劳您关心了,应该不会。”
“有没有兴趣来给集团做一次心理培训?”
“恐怕没有空档。”
“吴瑜那边,你能提供什么帮助吗?”
“遗憾的是,不太能。”
“真的不能?”
“你肯定已经约了最好的医生,既然如此,我又能给什么帮助呢?”
“国金那套盘,你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特殊要求,准备好法律文件,找我签署就可以了。”
“好吧……唉,这是我做过最亏本的生意了,一个字,一套办公室就没了……虾米,真忍心看我这么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