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小姐愁眉不展的是为了什么,管家早就悟到了。
这不,刚知道门口保安放了一辆宝马车进来,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了这辆车里坐的人是谁。
连气都来不及喘,就急吼吼地跑来通风报信,自然是想要在小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与余笙宽慰的笑容相比,坐在沙发里的另一个男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余桦蓦地站了起来,不屑道:“真他妈的虚伪。”
他开车去接,余木不领情,结果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过来了?
呸,要不是余笙在,余桦气的都快要骂脏话了。
余笙看出来余桦心里不痛快,劝慰道:“好啦,难得一起吃饭,你就少说两句。”
这是几年来余正第一次和三个子女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
许是久违的团圆,让这顿饭原本意味深长的饭,蒙上了温馨的暖黄色滤镜。
余正毕竟是上了点年纪,他有一瞬间竟真的被这短暂的亲情氛围蒙蔽,高兴的叫孩子们好好吃饭。
可下一秒,余桦这个不孝子就打破了他虚妄的幻想。
余桦见余正在这里给他们画亲情的大饼,大谈手足之情,他忍无可忍了。
在余桦心里,跟家里的老头吃饭,不如和女人打炮。
鸡巴在女人的穴里捣一捣、插一插,至少还能听到悦耳的叫声。
可余正这他妈说的是什么?
真他妈是浪费时间。
余桦不敢将矛头直接指向罪魁祸首,只好将本来就积攒着的怨气撒向余木。
“哥,你这趟去美国,怎么样?有收获吗?”余桦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去看脱衣舞了吗?”
“胡闹!”余笙连忙打断了余桦的危险发言,“这些松茸和冬虫夏草都是嘉诚特地托我带过来的,你们快尝尝,还有鱼子酱,是挪威空运过来的。他说最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不然今天铁定得来拜望的。”
余笙的婚姻状态,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对于她的场面话,也没有人接腔,这让她有点尴尬。
余正也是,完全没把她的救场放在眼里,继续接着余桦的话问余木。
“没见到皮埃尔,丹尼尔总见到了吧?”
他在美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字一句都整合在报告里了,余正应该全都知道了才是。
当着大家的面问自己,不知道余正究竟想说什么。
余木简简单单的回了个“是的”。
余正见他态度不错,抿了一口汤品了品放在一旁。
抬眼再看两个儿子的时候,余正又觉得他们的眼里没有尊敬的崇拜的神情。
作为父亲,总是会有那么一瞬想要维持自己的威严。
现在,余正就想要把两个儿子都教育一番。
他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更象是一个父亲,而不是领导。
“我们余家,目标太大了,就算你们无心做错事,也有的是人想要拉你们下水。”
“钱,是难不到你们了,但是,女人这件事,是个无底洞。一旦钻进去了,想要再爬出来,那是比登天还难。”
“越是想要往上走,越是要洁身自好。来历不明的女人就算是长得再好看,床上功夫再好,也不要玩,不要让人留了把柄。”
“我也是过来人,可以理解你们。但是,结婚这件事情,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没有我的允许,乱七八糟的女人休想进余家的门。”
“男人也一样。”
余正说这话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余笙,余笙夹着菜的筷子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余桦挑挑眉,对余正的说教不以为意,“爸,我对结婚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