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就被苻煌反压在榻上,一只筋骨凸起的大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
“陛下!”秦内监喊,“二郎!”
苻煌手一松,苻晔就翻身出来:“皇兄,是我,苻晔。”
他脖颈一片血红,但神色却毫无惧怕:“我要给你施针,你不要动。”
苻煌阴沉沉看他,眉头直跳,苻晔取了针,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抓他的却不是苻煌,而是秦内监。
苻晔看向秦内监,目光极为坚定,苻煌身体又抽搐了几下,秦内监猛然松手,替他将苻煌按住。
苻晔手略有些抖,沉了下气,开始给苻煌施针,苻煌却一直睁着眼睛看他,双目阴冷,道:“这是杀朕的好时机。”
苻晔冷道:“我只知道救人,不知道杀人。”
他不再理他,继续施针,长久没有扎过针了,他手法有些生疏,但这点刺痛对苻煌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庆喜在旁边捧着药箱,额头全是汗珠子。
苻晔看着苻煌躯体逐渐松缓下来,医者仁心之余,生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只感觉从拿针的手麻到了后背,最后到他天灵盖。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死问题了。他进了一大步。
等到全部施针完毕,他内衫已经湿透了,贴着薄薄的身躯。
苻煌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他这人呼吸极慢,趴在那里,像是半个死人。
他生的真高,薄袍下的身躯会叫人想起龙。
一条沉睡的但看得出性情暴烈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