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池小天跟卫生所的老陈熟:“陈叔。”

老陈往池小天身后探了下,竟然没发现乌诏,不由得有些惊奇:“乌诏呢?”池小天这段时间不怎么出门,近些天他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池小天。

都是乌诏在跑,他都有点习惯了。

一路走来,池小天被问到最多的就是乌诏呢。

他本来话就少,再被这么一问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在家。”

老陈哦了一声,又通知了池小天一句:“小诏让我给他找的药我找到了,明个让他去找我拿。”

什么药,乌诏生病了?

池小天追问了声:“药?”

老车刹车:“你们家是不是经常吃辣?”

他打量着池小天,“少吃点,不好好保养,那玩意可受罪了。”

原来的池小天可能不懂,现在经常和乌诏鬼混的池小天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有点窘迫:“……嗯。”

狂了一圈都是在问乌诏,池小天无聊又走了回去。

乌诏在给大白梳毛,他捏着大白的脖子,用毛刷沾水把大白刷的油光水滑的,见池小天回来:“池叔。”

他放开大白,大白嘎嘎叫着庆祝自由,一个起跳又扑进了水盆边的泥坑,泥点子还甩到了乌诏身上,几乎是瞬间,乌诏拧了下眉,大白安静如鸡,它匍匐在地上,连翅膀都不敢扑腾了。

农村一霸的大白鹅乖得像个鹌鹑。

池小天看看大白,又看看乌诏,他抬起头,也叫了乌诏的小名:“小诏。”

乌诏站起来:“池叔去哪了?”

池小天没去哪:“逛了圈。”

乌诏在试图掌控他,蚕食他拥有的一切。他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被遗忘,被抛弃,能接触到的只有乌诏。到时候,乌诏就是他的所有。

他看着乌诏,感觉那不是一个人,是披着人皮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怪物在亲吻他,怪物在撒娇:“池叔,下次也带上小诏好不好。”

池小天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

是的,他在纵容这头怪物。他头一次回应了乌诏的亲吻,把乌诏逼到墙角,带着些凶狠和侵略的硝烟味,“下次带上小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吞的人,他只是在乌诏面前才这么无害老实。

但既然乌诏想要,那他就给。命都可以给,更可况这些。

乌诏在喘气,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今天的池叔好热情,但他衣服脏了:“大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要去洗澡。”

池小天放开乌诏。

他摸摸年轻人细软顺滑的发:“去吧。”

乌诏走后,大白才敢动,它嘎嘎叫着朝池小天求安慰,大白明明被乌诏照顾的很好,羽毛雪白油亮,池小天跨过栅栏,他抚摸着大白的鹅头:“你也在怕他是吗?”

小诏好像病了。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第42章 大山里的男人(6)

天渐冷。

池小天几天没看, 院里开辟的菜地里的菜要被拔完了,乌诏也不知道往里面再种上点,他蹲地上清理杂草:“今天有集会, 我买点菜种上。”

家里的事不用池小天操心,这会关心起了菜地,系统看池小天是要闲出来个屁了:“你开心就好。”

池小天把粘在鞋底上的土蹭掉:“就这么决定了。”

堂屋里有人在说话, 三个大男人局促的坐在小板凳上, 比坐在椅上的乌诏低一大截。

乌诏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过完年就行了?”

张一双手贴在膝盖上放着,态度十分恭谨:“过完年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