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跃宇:“性命相托。”
徐相叹息:“我当晚生二十年。”
既生于大魏,憾不与元帝同谋。
景帝和大羌大运里应外合坑杀了戎大将军,戎星剑虽然憎恨景帝,但还是捂住了消息,景帝叛国的消息若是被大魏臣民得知,朝堂必将动荡。
大帅营。
池小天和戎星剑一年未见了,一进院,他就看到了一株桃树,稀疏瘦弱的枝条在寒风中微微颤着,却是长出了两朵艳红的桃花苞。
他走近,细细端详了一番才道:“好看。”
戎星剑与池小天站在一处,接连征战不休,他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疲态,他也不敢悲伤,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他攀着池小天的肩,银甲冰冷沉重,他低头,双手收紧,死死的抱着池小天:“哥没爹了。”
池小天没说话,他缓缓拍着戎星剑的背,像是安抚着一个受惊的孩童。
戎星剑也没继续说话,他又抱了会才哑声道:“你不该来。”太危险了,他抬头,捧着池小天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体温在两人之间传递,“听哥的话,回去吧。”
他很不舍,缓缓的摩挲着池小天的脸,极尽温柔,“哥会给你守好大魏。”
池小天的睫毛颤了下,戎星剑身上的煞气和血腥味惨杂、冲的人想吐,他挤着戎星剑的甲胄,靠得更紧了,那都是敌人的血,他踮脚,轻轻的吻上青年苦涩干燥的唇,很青涩的吻、并不怎么舒服:“哥。”
“我不止是你的君王。”
戎星剑把池小天抱得更紧了,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行,别走了。”
“死也死在一起。”
元临一年,边塞的风很冷,黄沙漫天,前线几度溃败,但元帝始终未曾撤离雁寒关……元临二年冬,大魏胜,元帝返京。
马车里生着炭炉。
池小天闭目养神,帘子微微动,一人走了进来,他连眼睛都没睁:“你进来做什么?”
沉舟还是不喜欢池小天,但不得不佩服池小天,不是个哪个皇帝都有这么大的魄力的:“你断定徐家父子不会反了吗?”
池小天离京一载,一直是徐家父子把持朝政。
池小天懒洋洋的:“不确定。”
沉舟皱眉:“护卫太少了,你就应该秘密回京。”
一路大摇大摆的回京,徐家父子若是有心,池小天怕该没命了。
“没规矩。”
池小天坐了起来,冷冷的看向沉舟,“朕如何行事,需要向你报备。”
沉舟也不惧:“你就应该……”
池小天不耐烦了:“滚。”
沉舟抿唇,还是出去了。
池小天到京城的那天,雪下得很大,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天幕下面,徐跃宇率群臣来迎,他跪下,行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池小天走下马车。
雪很深,他一步一个印子,他还是披着火红的狐裘,声音还是那般轻柔:“跃宇。”
徐跃宇被池小天亲自扶了起来,雪还在下,很冷,但他的心很热,时隔一载,他是有些热泪盈眶的:“……二哥。”
池小天摸了下徐跃宇的脑袋,如同少时那般:“辛苦了。”
徐跃宇不哭了,他笑了起来,“不辛苦。”
池小天发现徐跃宇还是没廋,胖子的脸看起来很像发面馒头,他看了又看,幽幽道:“……这捏一下手感应该挺好的。”
系统:“……这么严肃感人的时候,你在想这?”
池小天思维发散:“我还想皇宫的御膳房,我还想丝绸做的华服,我想的多了。”
系统对此评价道:“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