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见他不开口说要坐,便自顾自地抱着他往御霖阁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都低着头。

齐重衍窝在她怀里,崩溃又羞赧。

他不是没看到十一惊讶的目光,也不是没发现下人的窃窃私语。

他也想呵斥江畔,但想着对方这些天受的委屈,他又咬咬牙忍住了。

而且他就算说了,江畔不听怎么办?她不仅不听还当着下人的面扛着他动手打他…打他屁股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场景,齐重衍脸色登时烧得通红,羞愤又覆盖着一层无可奈何。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冷静下来后,忍不住为自己刚才不理智时说出的话解释:

“青楼女子大都都是生活所迫,也有一些是家中遭了罪,不慎沦为奴籍,比如南朝画师苑妩,她就是被迫入的青楼。

国公府世子爱画,他最欣赏的人除了你就是苑妩,明天你可别在他面前说错话。”

想了想,齐重衍又将国公府的情况说了一下,,连带着明天谁谁谁可能到场,谁谁谁不喜欢什么也说了一遍。

江畔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原身几乎没怎么参加过宴席,所以在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东西也就没什么人跟她说。

她低头望着怀里一本正经说话的男人,难得听话地点头,“行。”

想了想,她又问,“你的玥儿也会来吧?”

按照齐重衍说的,这国公府地位貌似挺高的。

而且原书中世子也是女主的一个工具人。

世子大办墨宴,不可能只邀请齐重衍而不邀请太子。

齐重衍点点头,“太子一直想拉拢国公府,必然会让太子妃赴宴。”

太子妃……江畔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俩人沉默着回到了御霖阁。

察觉到臀部的疼痛感在消失,齐重衍有些讶异地找话题,“王妃的药是从哪家药铺买的?”

“算我自己的吧,怎么?伤已经好全了?”

“嗯。”齐重衍唇角上扬,“明日墨宴,本王原本不打算去了的,但现在本王好了,本王决定明日陪王妃一同去,省的王妃在外诋毁本王,给本王惹麻烦。”

“我谢谢你。”江畔瞄了一眼系统空间那剩下小半盒, “药膏剩下不多了,那材料比较珍贵,你要没好,我也没法子了。”

齐重衍扬了扬眉,“王妃还会制药?”

“一丢丢啦。”江畔把他放到床上,喊人备水。

齐重衍看着水抬进来,正打算叫江畔出去,自己好让下人进来伺候他沐浴。

结果江畔忽然伸出手拉扯他的衣服。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身上已经不着一物了。

齐重衍感觉脑海中有什么崩断了,他红着脸用手遮挡,“你竟敢……”

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丫鬟,一直都是擎彦和近身的奴才伺候。

所以,他无法理解江畔为什么在看到一个成年男人的躯体后,既不害羞也不回避。

还能以一种像看一个猎物、欣赏一件物品的目光打量他。

齐重衍很想鄙视她这种轻浮的举动,但因着紧张,他除了眼里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情绪,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畔也是干脆,欣赏完,三两下就把人抱进水里,“你洗吧。”

齐重衍愣了两秒,紧接着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竟敢……”

“给你点颜色你就上染房是吧!”江畔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赶紧洗,洗完我还要洗呢。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就你这大男主主义的说话方式,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留下当你王妃。”

齐重衍捂了下脑袋,紧咬着嘴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