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李玉娘慢慢地闭上眼,身体徐徐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脚尖不自觉地轻轻翘起……
手牵着手下山时,已经渐近黄昏。那车夫围着车子又蹦又跳的,显然已经等得发急,连脸都冻得发白。
李玉娘却只觉得暖,从被萧青戎握着的手,热力滔滔不绝地传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她从上了车靠在萧青戎怀里时便有想睡去的感觉。事实上,她真的就这么睡了一路,待她有了意识时发觉萧青戎已经抱着她下了车。
天色已暗,客栈门前的灯笼闪耀着温暖的光芒。此刻恰好有人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客栈门前的情形便停下了脚步。若有所觉,正用手指戳着萧青戎让他放下自己的李玉娘抬头望去,不禁脸上一烫。
“许大哥,”她轻声唤着,挣扎着自萧青戎怀中跳下,身形一个站不稳还要靠萧青戎扶着才站稳了身了。“小蒲?”她看着隐在许山身后的少年,笑问道:“你们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啊?怎么现在才回来?”虽然没有看时间,但看天色,再想想路程远近,应该也有晚上**点钟的样子了。
“我们……”她这么一问,许山脸色立刻有些变了,说话也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反是他们身后的陈子孺跳了出来,笑着道:“李娘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刚才出去吃饭还听人说起那位无相大师呢!”
被陈子孺这么一打岔,李玉娘便忘了追问下去。一半得意一半心切地顺着他的话题说着话和许山一前一后进了客栈。
萧青戎落在后面,没有急着进门,反是扭过脸去看着蒲安,不知怎的,竟是忽然微微一笑。蒲安回望着他,皱了下眉,还未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唤。
两人闻声转身。便看到远处的巷子里转出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待近了些在微光下看清那东瀛女子清秀的面容,萧青戎目光一转,瞥着面色微变的蒲安,轻轻扬起眉来。
“官人……”那东瀛女子奔近,看清蒲安才露出灿烂的笑容。蒲安却没有立刻应她,反是猛地转头看向萧青戎。萧青戎一笑,也不说话,转身便走进了门。
虽然隔了一道门,他却仍能听见那东瀛女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娇声道:“官人,你的腰带……”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蒲安已经急声道:“不过一条腰带,何用这么费事。”
那女子声音一涩,想是被蒲安的喝斥惊到,迟疑了一下又道:“还请官人在腰带上赐名,这样小女若是有幸……”
“不要再说了!”蒲安喝了一声,略微停顿了一下后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到地上,“以后都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萧青戎挑起眉,在身后传来拉门声时回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蒲安。
被他这样看着,蒲安顿住脚步,捏紧了拳瞪着萧青戎,过了好一会儿才象只斗败了的鸡一样垂下头去,“你要告诉她便告诉好了。反正,她也不会在意的。”
萧青戎忽地一笑,竟是迎上几步搭上蒲安的肩膀,低声道:“难道我竟象是那么多嘴的人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的。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男人永远都是在一个女人身上去忘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顿,他又道:“其实,我很高兴看到你已经学会放开了……”说着,他拍了拍蒲安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默默望着他的背影,蒲安突然滑坐在地,把头抵在后面的墙板上,轻轻地碰了两下,神经质一样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干巴巴的笑声……
一场雪,下了一夜,可第二天地上却几乎找不到什么下过雪的痕迹。就如人心,曾经狂风暴雨,却终究会了无痕迹……
接下来的几天,李玉娘忙于出席各种茶会,结交各路东瀛贵人。用慷慨的馈赠去换取丰厚的回礼。期间,曾经又一次见过那位紫姬,远远的,目光一对,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