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种的风俗。
这样的风俗,李玉娘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过之后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而出了港口,一路行来,于路旁见到那些神情恭顺,态度温善的东瀛人,这种古怪的感觉就越来越重。
真的很难想象,这些视宋人为贵人的东瀛人和千年后那一票在神洲大地上烧杀抢掠的是同一个民族。千年岁月,改变的太多。苍海桑田,改变更多的却还是人心。
不过,这不是感慨的时候。事实上,她也并不认为自己这样一个女人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眼下,李玉娘最关心的还是这些东瀛人会不会向她敞开自己的荷包。
漫步在街头,触目所及,尽是唐风。这样的古典建筑,若是在现代看到,恐怕是要大赞一句古色古香了。可现在,看多了古代建筑,便不觉得有多惊讶。相较于雅致的宋式建筑,这些唐代风格的建筑更显雍容大气之态。
已经入冬,可过往的行人却多衣着单薄,许多穿着类似汉服的和服盈盈而过的女子甚至还光着脚踩踏着木屐。清脆的踢踏之声让这条街更增生气。
自然,有许多目光飘过来。只是比起在港口遇到的那些倭女,这些倭女更显矜持。只是或远或近地把眼神瞟过来,有意无意地用柔婉的目光表达着爱慕之情。
一辆马车驶过,停在不远处的街口。有女子的低笑声自车中传出。接着便有一衣着朴素的东瀛少女跳下车来。赤着脚,素着一张脸,看起来似乎是某位贵族的侍女。
这少女笑盈盈地走近,对着萧青戎施了一礼,一张嘴竟是说的汉语:“荒山孤残壁,年年寂寞春。愿君惜抚子,得沐雨露恩。”
这是一首并不见得多高明的唐诗,就是李玉娘这样的非文化人都听得懂她意思了。虽然没有立刻勃然大怒,却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东瀛少女敢情是当着她的面来撬男人啊!
那东瀛少女显然不大会看脸色,甚至都没有看李玉娘,只是继续说着,这次却是说的日语。据陈子孺在旁翻译,大意就是她家紫姬乃某某贵人之女,高贵美艳,性情温婉,愿与君结一夕欢好云云。
听了翻译,萧青戎扑哧一声笑出来。转过头看着李玉娘,竟是掀了掀眉,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李玉娘冷眼看他,却是低哼一声竟是什么也没有说。萧青戎讨了个没趣,便笑着对陈子孺道:“嗯,把我说的话翻译给她听,就说我是有主儿的男人,想与我欢好,总要问问我的女人才成吧!”
陈子孺为之气结,虽然觉得萧青戎真是太煞风情的鲁男子,却不敢不照实翻译。那倭女听了,竟真地转过身来看李玉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玉娘后才深施礼道:“这位娘子,我家紫姬容貌美,身份高贵,与你夫君一夕这欢绝不至使你有失颜面,还请娘子成全紫姬心愿。”
听罢陈子孺翻译过来的话。李玉娘几乎气个半死。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敢情想和别人的男人玩一夜*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来请求!怎么着,你美丽你高贵,我就得把男人双手奉上?
忍着气,她璨然一笑,看着那倭女道:“赠我千金,许你与郎一夜*好。”她就不信那唤紫姬的倭女肯为萧青戎舍出千金来。
她这一说,那倭女果然一愕,带着惊讶的神情看了看李玉娘,便施礼扭身往那马车跑去。
自撩起的车帘后,隐约可见倩影窈窕。李玉娘还在想是怎样的美人时。就见那女子侧过半边脸来,一张白得象抹了半斤面粉的面容让李玉娘吓了一跳。原来,古代日本女人真如现代日本艺伎一般打扮。这,算是好看吗?
她这就是不懂了,这些日本贵族女子脸敷白粉,颊抹胭脂的妆容,仿的是晋代的贵族妆容,有个名堂叫“红妆粉饰”。当时不仅是女子做如此妆扮,就是男人也是如此。中国出了名的美男子,潘安、韩寿、卫介无不出自晋魏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