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居然提都没提熙儿,莫不是忘了?哼,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翠儿身子一抖,虽然把前面主母的自言自语听得清清楚楚,却聪明地选择了闭严自己的嘴。虽说后院都是归娘子管,可她家大郎可不是个可以开罪的人。她若是把去年七夕夜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得不得赏难说,可一顿排头是免不了的。说不定曾经严令所有人禁言的大郎一恼之下还要卖了她的。
一主一仆,心事重重地穿过花园。谁也没留意到身后假山后悄然走出身影。
“找媒婆?难道是要……”花叶低笑着弯下腰,“这回可有和娘子报料的新鲜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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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踩着脚下的青石地面,有些失望没有鞋跟踏在地面上的那种脆响来表达她气愤的心情。李玉娘停下脚步倚在廊前的柱子上,为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哑然失笑。
已经不会再有了,那些代表着现代都市生活的所有闪亮的东西。回不去的地方再多的留恋也是枉然。
“真是可恶啊!多想就那么揪着她的头发吼着叫她把儿子还给我呢!哼,那女人,真应该庆幸我现在都不是那么……”咕喃声一顿,她看着突然从上面以垂直线滑过眼前掉落在脚下的蚕豆壳。这是……
猛地扭过头去,她看着坐在屋檐上的男人,难掩惊讶之色。“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眨巴着眼,她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被悬红通辑的男人会这样悠闲地坐在屋檐上吃着蚕豆,不是这种情形下,被通辑的人通常都会窝在小黑屋里连脸都不敢露吗?怎么还会象眼前这家伙一样还有这样开怀的笑容呢?
“啊,李娘子啊?”萧青戎低笑了一声,俯下头似乎是才发现李玉娘一样。可目光一对,他又露出一丝好象有些尴尬的表情,“好吧好吧,被你抓到了我就承认,我是特意守在这儿偷听你的自言自语的。”
眼角抽跳,李玉娘只觉得自己真要一头黑线了。就算她自恋,也不至于真的信了萧青戎没事干就真的躲在这儿偷听她说话啊!淡淡地“哦”了一声,她低下头也不去看萧青戎,便想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萧青戎眯起眼,突然跃下屋檐一个虎跳已经跳到李玉娘的身前。“怎么这么没精神呢?不会是受气了吧?”
“受气?”扭头去看,李玉娘看着萧青戎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生出几分狐疑。不会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吧?想想也有可能,坐在那么高的地方……想到这儿。她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虽然算不上陌生,可也不算真的交情深厚,被人突然说出**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瞥了一眼,她故意笑问:“萧大侠倒是心情不错,居然还有闲心和人说笑,难道不怕那些差人找到你吗?”
哈哈一笑,萧青戎刻意作出神秘之色,“你觉得会有差人跑到学官家里来搜家吗?就算只是没小官,可也是有品级由朝廷指派的学士,就算是陆五也不敢闯进解府来。”
李玉娘闻言一惊,“莫非你一直都是躲在解府?”居然没被人发现,还真是幸运。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萧青戎笑道:“既然来了杭州城,怎么能不拜见启蒙恩师呢!”
“恩师?”李玉娘瞪大眼,下意识地低喃出声:“真是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难道我也和陆五那厮一样让人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武夫吗?”
李玉娘抿了抿嘴,睨着萧青戎,没好意思说自己真的没从他身上看到半分文雅之气,虽然没有一般武者的粗鲁,可因着总是嘻皮笑脸的痞气,怎么看都不象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