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后做的,连衣袖都起了毛边儿, 但上到铁牛,下到已经会咿呀吐字的小丫都高兴得不成。

今儿老天赏脸,天气晴朗,卫大虎和陈二牛把堂屋里的桌子搬到院子里来,先摆上两盘黄婆子做的麦芽糖,再摆上一篮子昨儿去地窖里拿回来的板栗, 砍了口煮得软弱香甜的板栗, 出锅便遭到还没吃上朝食的一群人疯抢,一人一捧往兜里塞。

还有前两日卤出来的猪头肉和大肠,下了大料的下酒菜,出锅便馋得几个老头口水直流,直嚷嚷着要吃,被大舅母叉着腰撅了回去,叠声骂道:“当我不晓得你们, 嘴里念叨想吃肉, 实际是想喝酒罢?”

他们什么德行, 她能不知晓?吃卤肉能少的了那口酒?怕是端上酒碗便停不下来, 肉吃了不要紧,酒可不成,得留着大年夜那晚一家子乐呵。

故而这猪头肉卤出来两日,愣是没人沾上味儿。

今儿一大早,灶房便起了火,都没顾上炸油果子,头一件事儿便是把已经卤好的猪头尾巴大肠扔进卤水锅中,起火热了一道。这算个下酒凉菜,最先出锅切上摆盘,整整四大盘子,分别放在桌子的四个方向。

把卤水倒起来洗了锅,腾出地儿来,便要开始炸油果子了。面团是一早就揉好的,在桌上擀成了一个大圆皮,桃花和曹秀红手都巧,擀开面皮切成小条,翻了好些个花样子。

她们揉面条子翻花样,大舅母便负责下锅炸,虽是各忙各的,却又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