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舀碗水喝都是正常的事儿。真说吃东西,就她公爹那好性子,别说一个李子,她家二愣子若是跑去卫家,怕是更好的东西都吃过。这些事情居然都拎出来细说,这说明啥,说明他们两家都没啥好扒拉的话题,说白便是关系不咋地,没什么往来。

就这还说什么拉拔你家儿子,你唐突不唐突。

“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亲自上门去请了。”大舅母笑着迎出来,她在里头咋可能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别说二愣子他娘,这些日子找借口上她家打听的人可海了去了,话里话外都是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沾亲带故,往前数个百来年还是一个老祖宗呢,有啥好事可千万不要藏着掖着,记得拉拔下村里人!连村长的大儿子都登门问了一句卫大虎带着她两个儿子县里干啥活计了。

能干啥啊,就是随口胡诌的话,大舅母能敷衍村里人,但面对他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因着她这态度,还把村长家都得罪了,觉得她做事不敞亮,遮遮掩掩,行事鬼祟。为着这事儿,大舅母这段日子心情都不咋地,眼下见二愣子他娘都追到家里来了,顿时没啥好脸色,笑着把卫老头和桃花迎进家门,背过身立马黑了脸,骂道:“一个酸不拉叽的涩口李子亏得你能惦记这么久,是要我给你翻翻老账,仔细掰指头数数你家二愣子上我家吃了多少块肉,多少个饼子?”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家二愣子吃你啥肉啥饼子了?”二愣子他娘仿佛被戳到痛脚,指着她非要她说出个好歹。

“吃没吃回家问你儿子去!”大舅母冷笑,“你记不住你儿子吃了别人多少东西,就只记得你给过别人村里树上结的李子,真是好记性!”

骂完,反手便把大门摔上。

“呸!你出来把话说清楚,谁吃你家肉和饼子了?血口喷人!”二愣子他娘气得跳脚,指着门骂道:“还一个姓,同为陈家人,结果半点亲情不顾,有啥好事都藏着掖着!”见周围几户人家站在门口张望,她立马拉高音量,指着陈家紧闭的大门,阴阳怪气道:“自私自利!怪道你家被人打上门,都是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