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 把脸刮得生疼,喻挽灵扯了一下围巾,把下半张脸也缠起来。
江斯澄曲起手指蹭了一下她的脸,问:“会冷?”
他的手很热,短暂的触碰都让脸颊残留余温。
喻挽灵小声说还行。
两人继续走,喻挽灵低头看摇曳的树影,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晚上七点。”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推测他是中午出发过来的。
“你今天下午难道没课?”
“请假了。”
“那明天的课呢?也请假了?”
今天才周二,他明天还要上课吧?
“……嗯。”
“啊?”喻挽灵惊讶,她很好奇,“津都大学管得这么松吗?请假不会扣学分什么的吗?”
江斯澄似乎不太想回应这个问题,答得很敷衍:“……反正我请了假。”
“你干嘛要请假过来呢?”
他低头,和她的额头抵在一起,神情疲惫,“我今天想来见你。”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缠在一起,喻挽灵有点不好意思,说话都有点磕绊,“那……那也没必要啊……周末过来不是更好吗?还不会影响你的……”
“今天冬至,你的生日。”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喻挽灵的心里重重一击,荡起层层涟漪。
她刚出生时,父母亲并不记得是阳历哪天,因为他们看到是女儿以后便一心想着怎么藏起来养。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到了上户口的时候也记不清是哪个日子生的了。
于是便选了冬至那天作为她的生日。
所以哪天冬至,哪天就是她的生日。
而今天,就是冬至。
她没想到江斯澄居然记得。
可是,江斯澄这样讲话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别扭地问他:“你吃饭了吗?”
“嗯,吃了。”
“哦……”
阔别俩月,江斯澄在外面不会对她乱来,但是一到共处一室的时候,就完全变了样。
一进酒店房间,房卡还没插,喻挽灵就被他捂着眼睛亲吻,她没一点心理准备,被亲得连连后退。
她越退,他就吻得越凶,直到两人跌倒在床上。
今天的江斯澄没有一点耐心,摁着她怎么尽兴怎么来。偏偏他又喜欢和她贴得很紧,让喻挽灵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含着眼泪被动承受。
后来,听到她抽泣得厉害,就伸手指塞进她齿间,任她咬着发泄情绪。
等到结束时,他的手指被咬出两道深深的凹痕。
帮她清洁完,江斯澄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吻她额角的汗渍。
等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江斯澄忽然说:“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
喻挽灵这才想到,他一直没存她的新号码。
确实,她来到江城以后换了新的手机号,也注册了新的社交账号,但是一直都没告诉过他,这几个月都是直接见面,没有通过打电话或者发讯息的方式联络。
但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说话。
久久得不到回应,江斯澄拨开她的湿发,想看她的表情,喻挽灵把头扭到一边,不让他看。
“生气了?”他问。
喻挽灵不吭声。
江斯澄把她抱上一点,下颌抵在她的发顶。
他又问:“气什么?”
“我不喜欢你今天这样。”
“哪样?”
喻挽灵脸皮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直白地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以后不能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