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高一点,但是江斯澄并不情愿,说自己就喜欢开冷一点。
可是她记得之前开空调从不会开这么低呀……她懒得纠结这么多,大脑疯狂叫喧着休息,她抵不住困意直接睡了。
半夜的时候,喻挽灵还是觉得冷,情不自禁地往江斯澄那边靠。感受到她的主动贴近,江斯澄也顺势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两个人贴得紧确实不冷了,喻挽灵也终于睡沉。
两人第二天就去了津都。到津大附属肿瘤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喻香秀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一看见喻挽灵便欣喜地叫了她一声,很快,她的视线落在了他俩紧牵的双手上。
江斯澄一路都抓着她的手,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到喻香秀面前让她很不自在。她其实尝试过挣脱,但是手被他攥得很紧,根本不给她甩开的机会。
喻香秀也没多说什么,看到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样子,欣慰地笑笑,伸手去摸她的脸,“看得出来,他把你养得不错,人都比以前漂亮很多。”
她又不着痕迹地用视线检查了一下喻挽灵裸|露的肌肤,看到没有任何伤口、淤青,便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江斯澄和喻香秀之间有种微妙的敌对氛围,喻挽灵夹在他们中间都感受到了这种怪异的氛围,从门诊大楼进来以后,三个人沉默了一路,最后还是江斯澄觉得待不下去,主动说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坐。
江斯澄一离开,怪异的氛围顿时消失,两母女的话也渐渐多起来。
喻挽灵跟着喻香秀来到医院住院部,看到过道上都摆满了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病人,一张空床都没有。病床旁边又守着至少一位家属,这让本来还算宽敞的过道变得狭窄、拥挤很多。
喻香秀跟她小声说:“这种大医院床位紧张,能排到过道的床都算好了……在这里干什么都要排队,拍片要排队,进病房要排队,做手术要排队……运气好排队排一个星期,运气不好排上一个月两个月。好在江斯澄在我们来之前提前找人打听好了别人的出院时间,让人安排了一下才有这个床位。”
她们走进病房,这是间6人病房,隔壁床位的家属在收拾东西,一家人都垂着脑袋,表情不喜不悲。收拾好所有东西以后把床上的中年男人搀扶出门,整个过程不发一言,几人间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喻香秀目送着他们离开,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跟喻挽灵解释:“他们家放弃治疗了,说是实在没办法坚持下去,再这么硬抗,家里的生意也做不了,全家人都会被拖垮。牺牲一个人,保全一家人。”
喻挽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