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比她还讲究,他又那么爱干净,对环境卫生可敏感了,肯定也闻得到这股腥味。
可是她没得到他的回答,等来的只有他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难道他就睡着了?
喻挽灵起床以后还惦记着换被子的事,看他还在赖床,她干脆自己用酒店的座机拨打了服务电话,要求今天要把床上用品全换新。
她也不知道那股腥味是被子还是床单上的,反正闻起来怪怪的,她从没闻过这种腥味,也不想再闻到了。
说来也奇怪。
她把目光投向熟睡的江斯澄。
这趟旅行,他在睡眠作息这方面没有以前自律,总是爱睡懒觉。以前的他在休息日都会定闹钟,现在都摆烂取消闹钟了,他好像开始享受这种放纵的感觉。
可是已经起床的喻挽灵不想一直等,她尝试叫醒他,但是他不仅没有起床的意思,还直接用被子蒙住头。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无奈,干脆自己去吃早餐。
今天的行程是去当地的一个小渔村,江斯澄并不喜欢去县城或乡村,两人做出行计划时,他并没有把这个渔村列入计划,但是喻挽灵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很有兴趣,强烈要求要来走走。
渔村不大,两人在弯弯绕绕的古巷中闲逛了半个下午就走完了。
因为当地女性有在发髻簪花的习惯,当地也从中发现了商机,开了许多体验店吸引女性游客,喻挽灵看了也跃跃欲试想体验。
大部分店家提供的体验形式是出租服装,包妆发,还可以出钱清人拍照以及精修照片。
喻挽灵兴致勃勃,江斯澄却时不时皱眉头,他一看到那些旧衣服就嫌弃。在老板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直接了当问有没有全新的,老板表示没有。
喻挽灵没那么挑剔,她甚至相中了几套合眼缘的衣服,便试图说服他:就穿几个小时,又没什么异味,我觉得没关系呀!
江斯澄坚决反对,一聊起这个就一副反胃的表情,“穿一分钟也是穿在自己身上,宁愿买新的。”
他带着她一家家店询问,询问的结果都不太满意,最后干脆放弃这些面向外地游客的工作室,直奔当地服装店,服装店倒是卖新衣服,就是款式没那么花哨。
喻挽灵不是很挑,想着自己只是体验一下,而且自己又不算很漂亮,穿花哨的款式也未必能穿出效果,所以也没有不高兴,还是兴致勃勃地选了一件比较传统、不包含太多新中式设计的款式。
换好衣服,两人四下向当地人打听了一番,找了一个很会梳头的当地阿嬷给她梳发髻、簪花。
阿嬷的手劲很大,缠头发时揪得她天灵盖疼,她又比较能忍,一直咬着后牙槽硬忍。
阿嬷也看出她在忍痛,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向她念叨:紧才好!花才簪得住哩!
阿嬷手法熟练,一双灵巧手将她梳得很漂亮,还一直夸她俊俏,喻挽灵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说谢谢阿嬷。
阿嬷还说叫你男朋友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喻挽灵和江斯澄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向别处。
她低下脸,嘀咕:“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衣服不是租的,所以没有到时间就要赶回去还衣服的顾虑,两人很随性地到处走到处逛,江斯澄用单反相机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她翻看照片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你拍的都挺好看哎,这样看我好像还蛮好看的。”
在他的镜头里,她有娇俏的样子,也有文静的模样,每一张的角度都是她最好看的样子。
江斯澄解释:“也有没拍好的,我及时删了。”
喻挽灵咂咂舌,庆幸删了,不然多看几张自己的丑照都会失去自信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