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远远看着那栋写字楼,后颈又开始疼起来,车速不由减缓,仿佛那楼里关着世界上最凶残的野兽,不过后面的车哔哔响,路今不得不提速。
来淮氏的一路人不少,约莫七八个,路今走在最后面,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头埋得很低,跟着一路上了电梯。
最前面的秘书带着人上了十三楼。
路今心惊肉跳,只祈求淮景西被作妖,他真是怕了。
路江河看了一眼在后面装鹌鹑的路今,不动声色地皱眉。
“江总,淮总来了。”身旁带路的助理侧过身。
路江河视野里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来人西装妥帖,没有一丝褶皱,额前的碎发都被撩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清艳漂亮,如同那雪山巅上开得最盛那朵花,周身散发出疏离之感。
“淮总。”路江河展颜,伸手。
淮景西回握,应了声,黢黑眼眸很淡得在最后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划过。
路今在听到淮景西以后就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不知道跑的那天早上处于失控状态砸在淮景西脸上的拳头有没有给人砸毁容,不过最令他感到害怕的,就是淮景西会不会在他爸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