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见两人快打起来了,春燕忙带笑上前把他们分开,婉潞已经笑的用帕子掩住了口,春燕把他们一边一个放回婉潞身边才笑着道:“姑娘你也真是的,这样时候还笑。”婉潞已经伸手把两个孩子都抱在自己怀里:“智哥儿啊,你是最大的,那就能护住所有的弟弟妹妹了,但是瑾姐儿也是德哥儿和福姐儿的姐姐啊,她护着他们也是应该的。”
智哥儿和瑾姐儿乖乖地在婉潞怀里一句话也不说,都是好孩子,为了这几个好孩子,自己也要撑下去。赵思贤回来已经是掌灯时候,虽被立为世子,任期还没满,原先的官还是要继续做,只是满任之后就不能像原先一样能得迁转了,而是看皇帝有什么安排了。
以幼子被立为世子,而不是常见的嫡长,赵思贤承受的压力比起婉潞的要大很多。婉潞怎么说都是个后院妇人,侯府还在居丧,应酬一概都免掉,面对的不过是家里人的眼光而已。赵思贤是在外面做官的人,同事们来往起来,那可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各部也有世家的儿子们在里面的,赵府奉圣旨立了小儿子为世子,别府里难免也有打这样主意的。赵思贤比起平日就更忙了些,拉关系的,鄙夷的,想要取经问问怎么才能绕过侯府让自己被皇帝看中的。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目光,每日都围着赵思贤。
赵思贤也会觉得疲累,会想要逃开,这些话还不能和婉潞说,怕她烦心。婉潞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当日在皇后面前得到承诺时候,所要面临的压力就是巨大的。在礼法规矩严谨的世家,这样的想法就是大逆不道。
见到赵思贤进来,婉潞绽开笑容,智哥儿规矩上前行礼,福姐儿依旧是扑上去要赵思贤抱,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爹。赵思贤抱起女儿,见智哥儿又在那坐下写着什么,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不错,字写的比原来长进。”
瑾姐儿要做姐姐样,规矩在旁边坐着,听到哥哥被表扬,急忙把手里捏着的荷包高高举到眼前:“爹,爹,你看我做的荷包是不是也有长进了。”看着赵思贤脸上露出的勉强笑容,婉潞叫来奶妈把孩子们都带下去歇息,手打了瑾姐儿屁股一下:“就一个荷包,已经显摆了一下午了,等你什么时候能给爹娘做身衣衫了,再来显摆不迟。”
瑾姐儿的小嘴又撅起,总算没忘记要给爹娘行礼才跟着奶妈下去。赵思贤已经揉着头笑了:“感觉他们才生出来,怎么就这么大了,还会和大人讲理了。”婉潞伸手给丈夫捶着肩膀:“孩子啊,不就是这样,只愁生不愁长,再过几年就该说亲事了,那时候我们就真是老了。”
赵思贤拉过妻子的一支手放在自己下巴上摩挲,发出一声轻笑:“不老,怎么会老呢。”婉潞伸开双手抱住丈夫:“思贤,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若不是我……”赵思贤伸手拉住妻子的两个手掌:“你又做错了什么呢?爹娘也好,你也好,不都想的是为赵家好?”
婉潞没有说话,继续紧紧抱住丈夫,赵思贤把眼睛闭上,世家子总是要承受压力的,感觉到妻子身上的温暖,赵思贤把妻子抱的更紧些,好在还有妻子陪着自己,和自己一起承受。
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孩子们最喜欢的日子到了,不光是可以打雪仗,套麻雀,过年学堂里都要放学,不用再每天起那么早去学堂,写错字了还会被先生罚。
虽然老侯爷病着,又在月太君的孝期里面,但赵府从进腊月就开始忙着过年,总有些该要的应酬要去,况且思聪怀孕已经八个月,她的催生礼也预备了,送到各府去的年礼也是免不了的,在京里每年的人情往来应酬都是一笔大数目,这是免不了的。
到了年底,各铺面的掌柜的也要来见当家人,把这一年的账目都结清楚了,每年都是楚夫人管这些事,今年既是赵思贤做了世子,楚夫人吩咐婉潞也跟过来。朝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