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他们的伴读。
四皇子是嫡子,智哥儿又是定安侯府的人,倒也没什么人来难为。婉潞又怕智哥儿是怕自己担心才这样说,让人悄悄地去问送智哥儿回来的小宦官,小宦官说的和智哥儿说的也差不多,还满口夸奖智哥儿聪明伶俐,连皇后都召见过他几次。
婉潞再有太多不舍,也只能放心下来,听了春燕的话就笑着说:“你记得倒牢,就让厨房给哥儿做一些海棠糕,他爱吃这个,再预备两碟小炒,宫里的御膳不是蒸的就是煮的,小炒很不见。”春燕答应着去了。
想起儿子,婉潞脸上是又得意又难过,要不是自己,他小小年纪也不会被拘在宫里。一声叹气传来,婉潞循声望去,见走进来的瑾姐儿小嘴扁着,一脸的不高兴,边走还边叹气,她招手让女儿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又挨师傅训了?”
前几日思梅送过来一个针线上人,说是指导过瑜姐儿针线的,瑾姐儿她们要学针线也不用外面请师傅了,就用她吧。对赵思贤成为侯府世子,出嫁的姑奶奶们没有人有话说,毕竟不管谁继任侯府,她们的身份都不会改变的。
这师傅姓鲁,为人十分严厉,瑾姐儿已经跟春燕学了好几个月的针线,也能勉强做个荷包香囊,看在这位鲁妈妈眼里,还是什么都不会,已经接连两三天被鲁妈妈训了。
听见娘这样问,瑾姐儿摇头:“今儿没有,鲁妈妈还夸我了,说我学的快。”那又是为了什么?婉潞摸摸女儿的脑袋,瑾姐儿又叹一声:“就是在花园里遇到珍姐姐了,平日她都笑着和我们说话,这几日都没见她,我就上前和她打招呼,谁知珍姐姐理都不理我就走了,旁边的妈妈们说,这都是因为爹做了世子,大伯不能当世子,珍姐姐本来已经在议亲了,又被对方回绝了,珍姐姐这才恼我的。还有还有,这几天四婶婆见了我也没有个好脸色,和原来爹不是世子前一点都不一样,娘,为什么会这样?”
侯府世子的确立,最不高兴的就是四太太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把气洒到小孩子头上,还有赵大爷那些儿女们的婚事,也是个头疼的事。婉潞把女儿抱到自己膝上坐好:“瑾姐儿,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总要有些磨难,你爹他并不是一定要当这个世子,但是如果他不当这个世子,侯府说不定会被夺爵,那为了保住侯府,你爹才当这个世子,你大伯他不高兴是肯定的,但是你想一想,是你大伯一个人的不高兴重要呢,还是侯府全府人的不高兴重要?”
这么复杂?瑾姐儿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努力地在思考,婉潞轻轻拍下女儿的肩:“你还小,记住娘对你说的话就是了,别人不高兴是常事,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不高兴而让自己生气,知道吗?。”
不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