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婉潞撒娇,淑娥走到王太太身边坐下,人就靠到她怀里:“好在我也有娘,不然就被姐姐气死。”王太太拍拍女儿的胳膊:“也只有亲家太太这样的人才容的下你,哪有当着婆婆的面这样说大姑子的?”淑娥笑着说:“娘,你就不晓得了,换了个人我就不敢说了。”
大家说笑一阵,朱氏要逗外孙女们玩耍,让婉潞和淑娥去自在说话,进了淑娥的房,淑娥用手捶着微微有点浮肿的腿:“这才四个月,就被他折腾的睡不好,再过几个月更不晓得要怎样了?”见婉潞不接自己的话,淑娥坐正:“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婉潞也不隐瞒:“淑娥,你这些日子可有进过宫见过皇后娘娘?”这是淑娥出嫁以后婉潞头一次问起这个,还这样的严肃,淑娥不由吃惊:“除了出嫁的第二天进宫谢恩之外我就再没进过宫,姐姐你怎会问这个,是不是赵家有什么事?”
原来竟连淑娥都知道了,婉潞叹一口气:“你晓得我们七姑奶奶前几日被休又被接回去的事了吧?外面都说是许太太那日被邪魅附身才做了这样的事,实际是皇后的嫂嫂龚夫人在许太太面前说什么赵家要被夺爵,许太太惊恐才做出这样的事。”
被邪魅附身这是赵许两家商量好的托词,还在事后寻了道士来做了法事,好让这场戏演的像模像样。淑娥虽然明白这大半是托词,但听到内情还是皱眉:“姐姐,那位龚夫人,娘娘都不大爱见她的,她说出的话不过就是骗骗人,姐姐又何必往心里去?”
事情要真像淑娥说的就好了,婉潞的眉头没有松开:“树大招风这已是忌讳了,偏偏当年老侯爷为了拥立之功曾经对陛下不敬,再加上这次陛下要追封林秦两位,赵家又是头一个出来拦的,这些不是往死路上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古代被休的妻子,要重新回到原来那家的话,也是要重新办个仪式的,没有随便就跟男人跑回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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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之别,淑娥不由叹了口气:“偏偏陛下也好,拦着的人罢,都各有各的道理,尊崇生母是人之常情,出面拦的有祖宗家法。要我说,出面拦的就该只做个样子,这种事不过是陛下家事,又不动摇国本。这样死死拦着,必要摆出一副忠臣样子来,倒迂腐极了。”
听淑娥这样说,婉潞也就放心下来,淑娥练达,不一味地追求忠直,续宗有这么一位妻子,也不用担心别的。趁淑娥拿水喝的时候婉潞轻轻一笑:“你这样说,要传到外面,该被人说嘴,你不贤不惠。”
淑娥扑哧一声笑出来:“姐姐你今儿也来诓我,若是动摇国本的大事,自然要死谏了,可陛下尊崇林秦两人,又没削了孝端皇后的供奉,礼法上依旧是孝端皇后为尊,那两位怎么也要落在下位,况且林家已经没人了,秦家虽有人,子孙出仕的又不多。不过是陛下求个心安,做臣子的这时候出来死谏,不过是迂腐之举,那能说句忠直?”
婉潞点头:“妹妹果然不愧在皇后娘娘身边两年,这番话说的极是。妹妹就想想,现在是胶着之态,等尘埃落定,陛下难道就放着这些不管,少不了要找人做伐,赵家既冲在头里,这不就是头一个要被拿的?”
淑娥没有说话,婉潞低下头,正好看见淑娥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下,婉潞叹气:“我们吃些苦也没什么,只是你外甥他们,特别是福姐儿,还不到两岁,因罪夺爵的人家和平家当年不能续爵那是两回事。到时你姐夫的功名只怕都没了,就算有你们的接济,那能济的多少事?”
淑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婉潞说完就看着淑娥:“妹妹,我知道要你出面去求皇后娘娘,也是难为你,你在宫里两年,必定有那么一两个熟人,求他们引见一二就可。”淑娥已经伸手紧紧握住婉潞的手:“姐姐你若真想求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