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人说我轻狂。”
叶氏忙笑着解释一通,楚夫人也不去管四太太是什么神情,把衣料首饰古董就要分成三份。叶氏忙道:“大嫂,虽说婆婆跟前只有我们三个儿媳妇,但三叔叔那里也有你二侄子,他娶妻生子十多年了,我们没有个三婶婶,就让二奶奶也拿一份。”
楚夫人还没说话,四太太已经冷笑:“二嫂果然心疼你一手带大的二爷,只是二嫂你难道不晓得,三老爷可是一口一个不认嫡母,婆婆的东西,他儿子可有脸拿。”
赵致柔开口轻叱:“四弟妹你这话就太不对了,三哥当年和母亲之间,各有过错,现在母亲已去,三哥那句不认嫡母的话,在世人眼里都不值得一驳,况且母亲也受了三哥给她挣的诰命,母亲去世,陛下亲自下诏夺情,凡此种种,无不表明三哥和母亲之间的母子名分并无改变,我既没有三嫂,这些东西分一些给二侄子也是常理,难道还要让旁人说我们赵家做事太绝?”
赵致柔一番斥责让四太太说不出话,楚夫人忙道:“这都怪我忙糊涂了,没想到这个,二婶婶说的对,这就让人去请二爷二奶奶过来,他们祖母留下的东西,本就该传到他们手上。”
请赵二爷和苏静初就要出府去请,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到丫鬟报他们夫妻来了。一走进屋子,未及行礼赵二爷就看见满屋子摆着的这些东西,眉头不由皱起来,看着妻子。
苏静初也晓得这个缘故,孙辈里面只叫自己夫妻,就是要分些给自家,见丈夫看自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上前行礼。
叶氏是二爷养母,瞧这个侄子比自己儿子也差不了多少,拉起苏静初就说了这个打算。赵二爷眉头这下皱的更紧,妻子不开口,他做男人的就要说话,在心里斟酌良久才道:“两位伯母和姑母的好意,我们夫妻心领了,但……”赵二爷停顿一下,那声父亲终究叫不出口。
赵致柔已经开口:“但什么但,你难道不听闻,长者赐不敢辞吗?我们都是你的长者,给你就拿着,再说别的我就恼了。”
当年事中,赵致柔最心疼就是这个侄子,出嫁之后归宁,对这个侄子也另眼看待,即便日后外放,也常写信回来再三再四问这个侄子情形。赵二爷渐渐长大认字,姑侄之间常有书信往来,连二爷娶苏静初,都是叶氏和赵致柔两人信中商量的。
二爷和这个姑母平日也亲厚,听了这话脸红了起来,嘴里还要说话,赵致柔已经拿起一些金银往他们夫妻俩手里塞:“难道你们不姓赵了,既姓赵,就给我拿着。”
二爷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苏静初搬出去住这一年,家计也算艰难,她的嫁妆不厚,赵家这边送来的东西赵二爷又坚决不收,全家连主带仆十来口人只靠着赵二爷一年三百多两的俸禄。丫鬟裁的只剩两个,一个在房里做些活计,另一个做些粗使。
带去的三房家人也只剩下了一房,婆子做饭洗衣,她男人在外买些东西,剩下一个小厮跟着赵二爷上值下值。对女红从不在意的苏静初也放下纸笔,带孩子,做针线。
赵二爷天性淡泊,常和她笑说,当年的琴棋书画今日已经变成了油盐醋茶,除了俸禄没有别的生财之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苏静初也只是夫唱妇随,并无一丝怨气。
赵致柔也晓得这点,给二爷的多是金银,人人都同意了,四太太一个人的反对就极无力。楚夫人见苏静初身上穿的,还是前年裁的孝服,叫进丫鬟来小声吩咐了一句,就继续和她们分着那些东西。
分的结果四太太还算满意,有几样早看中的古董也收入囊中,再加上那些首饰衣料,四太太盘算了一番,分的这些东西也有五六千银子,可惜了那两千五百亩的田地,传给下任侯夫人的,要是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侯府,那些东西不就是自家的了?
四太太还在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