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潞娇嗔地瞧他一眼,身子渐渐软下去,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水,任由丈夫为所欲为。
直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婉潞才在赵思贤耳边悄声地道:“你要的女儿,可能已经在我肚子里了。”本来闭着眼睛的赵思贤的眼猛地睁开,黑暗之中婉潞都能瞧见他的眼一直在发亮。
赵思贤紧紧抓住妻子的手:“真的?”婉潞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唇上:“嘘,不要大声说出来,不然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赵思贤笑了,把妻子搂的更紧,小声地问:“你很想和我一起出去?”婉潞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一阵阵的安心,小声地说:“是啊,就我们俩,还有智哥儿,还有……”婉潞的手来到小腹,和丈夫的手交握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女儿。”
十指交握,赵思贤只感到一阵阵的暖流涌上心头,他紧紧搂住妻子,唇已经来到她耳边:“只有一儿一女还不够,我们再多生几个。”婉潞抿唇笑了,一句话也没说,柔情在帐中蔓延,此时无声胜过有声。
元宵节前,吴姑老爷的任命终于下来,着补户部侍郎。这让赵致柔有些失望,品级虽然和上京前一样,但二品侍郎和外放时候独挡一面是有区别的。虽然如此,长久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这也是件喜事,圣旨一下来,就有无数的古交好友上门道贺,吴家宅子虽然收拾了出来,但还没搬过去。赵致柔就捡了正月二十二在新宅子摆酒,一来乔迁新居,二来新官上任,也请大家热闹热闹。
月太君疼爱女儿,自然是要去的,老侯爷以这个女婿为傲,也答应去。赵致柔忙着在新家预备酒席,各房也要送些贺礼过去,热热闹闹过完元宵节,就等着再去喝吴府的喜酒。
吴府的喜酒婉潞自然是领不了,正月十六一大早,她就起床收拾停当,和丈夫双双去给楚夫人问安,今日就是起程离京的日子。没走的时候盼着离开,可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婉潞又对这间住了两年的屋子生出一份留恋来。
那床上的鸳鸯枕是自己亲自绣的,窗下湘妃榻上,赵思贤总爱坐在上面逗智哥儿,这一去就是三年。董妈妈瞧见,笑着道:“奶奶您就放心吧,有老婆子在这看着,保证奶奶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做了妇人打扮的春燕笑了:“姑娘,董妈妈这样说,您就放心吧。”婉潞收起思绪,对春燕笑道:“这你你婆婆,你也这样喊妈妈?”春燕一张脸成了红布,上前搀住婉潞不说话。
一直在旁边等候的赵思贤上前扶一下妻子:“走吧。”夫妻两个在前,奶妈抱了智哥儿在后,身后仆从跟随,一路来到楚夫人上房。
楚夫人今日已经早早收拾好了,和侯爷双双坐在那里等候,瞧见儿子媳妇进来给自己行礼,楚夫人让他们起来,刚想说几句让婉潞好好照顾赵思贤的话,猛然想起这儿子自从生下来还从没离开过自己这么长时候,泪不由滴了下来。
侯爷在旁瞧见,咳了一声:“夫人你休如此,小六此去也是为朝廷效力,替赵家争气的事。”楚夫人一滴泪,婉潞的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
楚夫人忙收泪拍一拍婉潞的手:“你公公说的对,你是个好孩子,别的话我也不嘱咐你了,只记得出去后别给赵家丢脸就是。”婉潞急忙应了,侯爷见楚夫人伤感,本来还想说出口的教训又咽了回去,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爹娘还在等着呢。”
楚夫人拉了婉潞的手,赵思贤搀了侯爷,一路往前面来。前面厅上已满是人,老侯爷和月太君坐在上面,婉潞和赵思贤一走进去就跪地给老夫妻俩磕头,月太君忙让丫鬟扶起他们,老侯爷正清清嗓子想教训几句,见他们起来,那话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月太君瞧一眼老侯爷,这才对赵思贤夫妻俩道:“你们祖父要说什么我是知道的,不外就是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