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何必如此,公婆都是明白人,等气消了自然就过了,今儿老太君既然来叫,大嫂还是该欢喜些才是。”
记得去年时候,潘氏还是这府里有管家之权的少奶奶,不过短短数月,已是人事两非,所托非人。潘氏脑里浮出这四个字,当时要是退了亲,也没有今日这许多的话说,瞧着坐在首位的月太君被吴朗哄的开怀大笑,潘氏低下头端起杯酒喝了,只觉得这酒十分苦涩,一半倒是自己的泪。
过年时候的应酬不少,罗府和赵府之间也有了很多应酬,初五侯爷从罗府回来就命人把赵大爷夫妇从院里叫出来,侯爷夫妇又对他们说了许多的话,对外就称赵大爷夫妇的病好了,无需再隔绝人了。到了次日承恩公夫妇又带着罗九爷上门来拜他们,侯爷也让赵大爷跟着自己陪客,楚夫人又带着潘氏招待了承恩公夫人。
话不过说了三四句,承恩公夫妇就带着罗九爷去拜见月太君,月太君亲自迎出上房,慌的承恩公夫妇急忙跪下谢过,月太君这才把命人把承恩公夫妇挽起来。罗九爷也上前给月太君磕头,月太君又拉着罗九爷赞了又赞。
婉潞她们虽回避出去了,还是有丫鬟瞧见,在那里议论纷纷说怎么奇怪的很,月太君对罗九爷怎如此亲热?婉潞虽经过这些日子把事情拼凑起来,大致也晓得些,不过还是不明白其中真相,直到晚间承恩公夫妇告辞走了,婉潞才笑着问赵思贤:“大伯这病,病的奇,好的也奇。”
赵思贤连日应酬也有些病酒,正自己用美人拳给自己轻轻捶着,听了妻子这话把美人拳塞到她手里让她给自己捶着:“你还给我装憨,难道你不晓得大哥为什么被关。”
婉潞抿嘴一笑,手里动作十分轻柔,赵思贤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婉潞见他似乎要睡去,重重捶了一下,赵思贤哎呦一声跳起来道:“你想谋杀亲夫?”婉潞把他按了坐下:“我问你,这事难道真是罗家九爷捣的鬼?虽说隔的远些,怎么说也是姻亲,况且这事是罗家自己先做的不对,怎能这样算计?”
赵思贤索性把妻子一拉,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他靠到婉潞肩上:“罗九爷今年刚过十六岁,从小也是聪明伶俐,进过几次宫太后都称赞的,据说他事母极孝,生怕自己母亲不得欢喜,承恩公夫人在太后面前没了面子,他又不能去驳回太后,祖母也是长辈,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偏偏我们大哥又是个傻的,一头载了进去,这也是他孩子气,以为这样就能让赵府没了面子。哪晓得这事的后果。”
赵思贤话里虽有偏袒,但婉潞还是听出不满,依了月太君的脾气,这样的亏怎么能吃?婉潞轻轻一叹,钻到丈夫臂弯上躺好,用手抓住他的衣襟:“那现在就这样,他家来赔了情就完了?”
婉潞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赵思贤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伸手把妻子抱的更紧一些:“不这样还能怎样?难道真要到御前打官司?罗九爷一个没成亲的孩子,算计了大哥已三十的人,传出去,罗赵两家岂不都是惹人笑话的,这风声已经传进宫里了,陛下和太后的意思,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揭过去就完了。越闹越大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这话说的也是,这事要真扯起来,虽说只有思敏嫁进罗家,可是罗府的旁支嫁到赵家的也有,族里七太太不就是承恩公的堂妹?扯来扯去都是亲戚,双方姿态拿足,各自放下也就罢了。
婉潞还在想,只觉得一支手开始不老实,她咬一下唇,用尖尖指甲掐着那支不老实的手:“你不是喝多了吗?”赵思贤睁开一只眼瞧着她,脸上笑意盈盈:“喝多了,正好这样可以醒酒。”
婉潞轻声一笑,接着笑声就被什么东西堵住,正在下面房里收拾东西的春燕和夏妍听着上房偶尔传来的动静,两人对看一眼,春燕已笑了出来,夏妍忙捂住她的嘴,笑骂一声不害臊。
赵大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