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4)

这关一过,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议定大老爷家的继宗为族长,新任族长要处理的头一桩事就是七老爷的丑事。朱氏已经站起身:“我始终是个女人家,忝着脸出来和你们男人家议事已是不该,剩下的事就你们做主,我告辞了。”

说着不等继宗说什么,朱氏就走出祠堂,新族长一来要立威,二来要出气,七老爷不被逐出族里,都是不可能的,自己何必又在中间插一脚。

走出祠堂门,门外还围着人,七老爷和旺宗媳妇两人被捆了跪在一起,旺宗媳妇刚小产过,还是从床上被人拖下来的,那张粉脸没有半分血色,半闭双眼,若不是绳索有人拉着,只怕早倒了下去。

七老爷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死白死白,旁边哭哭啼啼的是七太太,不晓得她是哭自己男人不争气呢,还是哭自己以后的命运?朱氏看一眼七太太,其实她除了管不住自己男人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不是,只可惜嫁错了。

和在祠堂门口等着的几位妯娌打过招呼,朱氏也就回家,此时天已擦黑,回头看一眼灯火通明的祠堂,朱氏冷笑一声,扶着杨妈妈的肩回家。

第二日一早刚用过早饭,新人族长继宗就来求见朱氏,见面时候,继宗先规矩行过礼,然后面上呈现哀痛之色:“昨日开了祠堂,大家也公议了,虽说七叔是长辈,和四伯也是兄弟一场,只是出了这样逆伦的丑事,放在谁族里都是容不得的,也只有把七叔除了名,他的私财带走,至于田地房舍下人,都是当日这边叔祖母送的,也该还了六婶才是。”

朱氏听的一笑,一百亩地,一房家人,别人看的有天大,自己心里能值什么?不过朱氏面上还是诚恳之色:“贤侄,你如此做事,足见你为人公道,这一百亩田,一房家人我也不收回来。”继宗一愣,朱氏款款又道:“这一百亩田就放在公中,做了祭田,日后族里谁家孩子要上学的,就从这份收益里面拿出来,有孤寡的,也用这钱,生前奉养,死后葬入,还有结余的,修桥架路这样的好事也不可不做,再有多的,一年再买个一两亩地,时日长了,积的多了,也是一份长远产业。”

继宗本还是坐着的,听了朱氏这番有道理的话,忙站起身,长揖下来:“六婶果然有见识,从此之后,族里再无饥寒失学之苦。”朱氏坦然受了他的礼,示意他重新坐下,又道:“那房家人我这里也用不着,干脆就还了他们投身纸,族里的墓地就唤他们去守,墓地旁边本还有十来亩荒地,也让他家去种,到时收成拿出一些,就充了四时的祭祀,免得族里原本有些无后的人,少了人去扫墓,这样岂不两便?”

继宗忙又站起来做几个揖,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走了。瞧着他的背影消失,朱氏这才打个哈欠,端坐的身子瘫了下来:“这以后,才算有好日子过。”

杨妈妈上前给她捶着:“太太,他们原本也太过了,真当老虎不发威。”朱氏的眼微微闭上:“哎,就是可怜旺宗了。”,杨妈妈摇头叹气:“谁让他摊上这样的爹娘,娶了那样的媳妇呢?昨夜连夜请了曾家爹娘来,出了这样的丑事,她爹娘也只有把她收拾回家。”

朱氏听着杨妈妈在旁边絮叨,闭眼沉入梦乡,从此之后,少了这么两个祸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曾家爹娘来接女儿回家的时候,四太太扣着嫁妆不放,说出了这样丑事,这些嫁妆就该留着给自家遮羞。来拿嫁妆的曾大嫂那听的进这话,带人把四太太家掀了个稀巴烂,最后抬走一半嫁妆,多是些箱笼之物,剩下狼?璧拇沧乐?物留了下来。

朱氏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吃了这么一场大亏,四太太竟还念着银子,真是从没听说过。她这一生,只怕就搂着银子过吧。七老爷夫妇被逐出族里,七太太娘家得知消息,逼七老爷写下离书,接七太太回了娘家。七老爷孤身一人,去投昔日的相好寡妇,也被寡妇骂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