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楚夫人已经一个巴掌摔到她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不是你平日在那里和人嚼舌,一个底下人那晓得这话?”
邵姨娘被打了一巴掌,那哭叫声顿时不见,也不敢用手去捂住脸,只是松开手颓然倒了下去。
灵堂里沉寂下来,婉潞她们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楚夫人,楚夫人站起身,沉声道:“把邵氏给我拖下去,不许……”刚说了一句,楚夫人就晃了晃,秦氏眼尖,急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楚夫人扶了她的手:“关她几日,我看她还嘴硬,她用的所有丫鬟婆子,都给我卖出去。”
婉潞上前应是,楚夫人咳嗽几声,诚远伯夫人没有说话,潘大奶奶已经开口:“这本是赵府的家事,我们不好插嘴的,只是关了她几日,没死的话难道赵府还要留着这个祸害?”邵姨娘本来已经被拖了下去,听到潘大奶奶这话又尖叫起来:“太太,求您看在翰哥儿面上,太太,求您看在翰哥儿面上。”
邵姨娘声音极其尖利,虽被拖了下去还是传到众人耳里。诚远伯夫人冷笑一声:“亲家,不说我还忘了,她还有个儿子,不然她怎么这么张狂?只是她生的孩子是你孙子,难道我女儿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孙儿?”说着诚远伯夫人把外孙也拉了过来:“瞧瞧这孩子,都十二岁了,长的还不如外头十岁的娃,今儿要不连那孩子也赶了出去,一次绝了后患,我这就带这两个孩子回家,他们总是我潘家血脉,我潘家不缺他们吃穿。”
说着诚远伯夫人站起身,一手牵了一个孩子就要往外走,这要真被他们带走,赵府就成了笑柄,婉潞忙上前拦住:“亲家太太,晓得您心疼这俩孩子,只是大嫂去世之前,在床前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侄媳,她灵去不远,她的话我怎敢不听?”
婉潞抬出潘氏来,这让诚远伯夫人又想起女儿,酸楚不已:“六奶奶,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只是你一个弟媳妇,怎好管的大伯房里的事?就算那姨娘死了又怎样,她儿子长大了还不是会念着自己的亲娘,到时反倒他们兄弟不和睦,倒不如我现时就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你们家再过自己的日子去。”
筠姐儿一双眼睛睁的极大,眼里还有些恐慌,不晓得怎么自己这么一句话就让这里乱成一片,外祖母还要带自己走,小男孩虽被外婆牵住,眼里分明也是不解。
潘大奶奶见了这样,晓得自己的娘是要把翰哥儿这后患绝了,邵姨娘一死,她儿子自然要被送进楚夫人房里抚养,到时等长大了,分产不说,有了出息说不定还会追究自己娘当年的死因,与其到那时闹的满城风雨,不如这时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母子都赶出赵府,为自己小姑出了一口气不说,还能绝了后患。
想到这里潘大奶奶上前拉起小男孩的手:“煊哥儿,和舅母回家去,你竺表姐前儿还念叨呢。”煊哥儿只是紧紧拉住妹妹的手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