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候心中已经有些不满,只是她总是庶母,站在那等父亲发话,见父亲越发不知分别,那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姨娘你又是何苦,我是做哥哥的,自然会护着小弟兄们,什么糟蹋不糟蹋,难道姨娘还要让弟弟去认低下人为亲戚?”
邵姨娘还是在那里大哭:“哥儿你说这话就是戳人心窝子,谁不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小大奶奶明是处置下人,实际是给我做脸子瞧,我虽是个姨娘,也有几分气性,小大奶奶要找事,怎么不让她来找我的事,去发作我家的人,这不是明明打我的脸?”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理哥儿有些恼了,对丫鬟们喝道:“还不快些把姨娘扶下去,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丫鬟们上前,邵姨娘狠狠瞪去,丫鬟们又缩了手,理哥儿眉头皱的更紧:“都没听见吗?这屋里谁才是正经主人?”
丫鬟们上前要抓邵姨娘,手才碰到她的衣衫,邵姨娘就滚到赵大爷怀里大哭:“听听,哥儿那说的什么话?我伺候你十来年,又给你生了儿子,平日这屋里的事也全是我在操心,到了来哥儿不给我些尊重不说,还说我不是正经主人,大爷,您还是趁早拿绳子来勒死我是正经。”
说着邵姨娘又往自己儿子身上拍了两下,口里骂个不住:“你有什么好哭的,难道不晓得你自己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哪比的上你哥哥是正出,还不滚过去给你哥哥做小厮?”这孩子被自己娘这样骂,年纪又小,只是哀哀哭个不止。
理哥儿毕竟才十九,这样撒泼的人见的少,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赵大爷就更没有脾气,用手拍着邵姨娘的背以示安慰,对理哥儿道:“你就回去和你媳妇说,让她别处置邵家了,怎么说也是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窗外传来楚夫人的声音:“好啊,我瞧这家里是越发没规矩了,青天白日的,一个姨娘就在这撒泼打滚,还不许主母处置下人,这是哪家的道理。”赵大爷听到母亲的声音,急忙站起身,邵姨娘一个不防备,差点摔到了地上。
理哥儿已经抢前两步走了出去迎接祖母,楚夫人搀了傅氏的手,身后跟着婉潞,见理哥儿上前,一口就啐上去:“你爹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了,你是这屋里的什么人,他们是屋里的什么人,就任由他们这里胡闹,还想受他们的辖制。”
理哥儿被训的手紧贴在腿上,只有连连应是,傅氏不好出口帮忙,婉潞上前虚扶了下楚夫人,笑着道:“婆婆,理侄儿也不过是想着孝顺大伯,爱护兄弟们的意思。”楚夫人的气似乎这样才消,重重哼了一声:“你要孝顺你爹,爱护兄弟,这也是你的好意,只是你该晓得谁才是你正经亲戚,你弟兄们也该晓得谁才是亲舅舅家。”
赵大爷已经走出来迎接楚夫人,听了这话满面通红:“母亲,儿子不过……”不等他说完,楚夫人已经怒道:“你不过什么?我原先只当你性子好,不晓得怎么拒绝人,谁知今日才晓得你是这等昏庸无能。”赵大爷被楚夫人喝住,慌的急忙跪下:“母亲,儿子不过是气愤。”
气愤,楚夫人不由叹气:“儿啊,你今日的行径,这侯府能交到你手上吗?”赵大爷自从失了世子位,还是头一次被楚夫人这样说,不由大哭起来,楚夫人定定心,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众人,喝道:“自从你们大奶奶病了,这屋里就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原先我事忙分不开手,任由你们胡作,现在我既事不忙了,就该好好整顿。”
说着就道:“来人,把那邵姨娘给我拖出去。”楚夫人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听了这话,齐应一声就去拉邵姨娘,赵大爷膝行两步抱住楚夫人的腿:“母亲母亲,儿子知道娟儿今日有些过了,只是儿子身边也难得有知心人,求母亲放过娟儿,母亲母亲。”
婆子们上前去抓邵姨娘的时候,邵姨娘尖叫挣扎不止,听了赵大爷这话连滚带爬上去抱住赵大爷:“大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