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骂,听说刘家已经把产业献给主人家,更心疼银子,暗自庆幸家里的产业写的是开点心铺的儿子名字,他是被放出去的人,就算有事也拖累不到他身上。
陆管事养伤也不心安,还不晓得婉潞有没有后手,又心疼家里的产业都写的兄弟名字,到时候兄弟要坏了心肠不理会自家,那不就为他白做了一世?伤口好了又发,发了又好。
等听到自家还是去新宅那边服侍时,心才又安了一些,离了侯府虽没有那么大的油水,但能不在婉潞手下还是好了许多。至于那些产业,等伤好了再把傅氏夫妻伺候好了,求傅氏开个恩放了出去,那时再来攀扯产业的事。
还在病榻上时傅氏那边就来人催了几次,说新宅人手少,还要请陆管事过去统筹谋划。陆管事得了这几句好话,也要争个表现,夫妻俩拄着拐就去那边听伺候了。
少了陆家人,别家人自然想上前,婉潞索性不设总管之责,只设了四个大管事,小董,秦氏原来的心腹老裘,陈妈妈的男人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管事王安,四个人各分几桩事,有管庄子里的租子的,有管店铺的,各司其责,家里不过个把月就井井有条,胜过当日有总管的时候。
楚夫人百事不管,每日只和小孙子孙女们玩耍,间或和叶氏她们几个斗个牌,陈奶奶来求见过数次,楚夫人都没让她进来,只说她年纪已大,自己不敢受她的头。
这日午后刚摆开了牌,岚云就进来回陈奶奶又来了,叶氏伸手去抓牌,嘴里就笑:“人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陈奶奶怎的见了棺材还不掉泪?”楚夫人近来眼睛不大中,把手里的牌让瑾姐儿瞧一瞧:“乖,给祖母瞧瞧,该出哪张牌?”
瑾姐儿仔细看起来,坐在楚夫人下手的万姨娘已经笑了:“太太每次打牌都要瑾姐儿过来瞧着,瑾姐儿眼又灵,心又快,每次打牌都要输给太太些银子,再这样,可不陪太太打了。”
瑾姐儿刚让楚夫人出一张二饼,听万姨娘这样说就笑道:“谁不晓得这屋里,除了祖母就数老姨奶奶是个财主,您都嫌输给祖母的银子多了,别人就再没陪祖母打牌的了?”
万姨娘扔下一张三条,听瑾姐儿这样说伸手就去拧一下瑾姐儿的脸:“瑾姐儿真是又聪明又伶俐,也只有太太这样的,才能教出这样的孙女。”说完万姨娘抬头:“哎,怎么都没人放牌?”
叶氏已经放下了牌:“万姨娘,这次可不是大嫂赢了,是我赢了。”秦氏哎呀一声:“好在我没把这个五条放下去,不然就是我输了。”楚夫人唉声叹气:“哎,怎么这牌就不往我这边跑呢?”
万姨娘故作哀怨:“瞧瞧,不是太太就是二太太,我每月二两的月银就全玩进去了。”在旁边专心致志玩着七巧板的福姐儿抬头笑了:“老姨奶奶,你这个月的月银玩进去了,可以去和娘说支下个月的。”
福姐儿这话让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万姨娘故意站起身走:“不玩了,瑾姐儿不过就说我是财主,福姐儿倒好,索性连我下个月的月银都算进去了。”叶氏笑的拍着桌子:“三奶奶,快把你姨娘拉回来,万姨娘不肯玩,等今儿盘盘谁输了,赢的人也不用拿了钱走,咱们今儿就学那小家子,把那赢的钱拿去厨房,让他们好好备一桌酒菜上来,大家好好吃喝一顿。”
楚夫人喊好,秦氏已经把万姨娘拉了坐下,岚云已经洗好牌,又说笑着斗起牌来,万姨娘边拿牌边笑着说:“只愿两位太太心疼我,让我少输些就是。”楚夫人用手点着她:“我偏不心疼。”叶氏只是理着牌:“等酒席好了,把四婶婶也请过来,总是老妯娌,也没多少日子聚了。”
老侯爷的丧期已过了二十个月,孝满是二十七个月,等孝一满,叶氏和四太太就要搬离侯府,只等过完重阳节就开始收拾屋子。楚夫人听到提起四太太,轻轻叹了声:“我也想着老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