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听到凌鹤放下书本的声音,又听到他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的声音。
然后他熄灯躺下,周遭陷入黑暗,安静无声。
两个人都方方正正地躺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我跟朋友喝酒,你会讨厌吗?”鹿枝盯着天花板,忽然问。
其实鹿枝原不是会为了谁改变的性格,她从前的恋爱原则一直是能谈就谈不谈就拜拜,谁也别想约束她。但是现在她结婚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要一起生活很久,而对方又是这样一个温柔周到的人,作为回报,她不介意让他也过得舒心一点。
但是她听到凌鹤说
“不会,你尽管做你想做的就好。”
鹿枝心头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现在自己很想靠近他一点。
但她没动,只是又叫他:“凌鹤。”
“嗯?”
她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突然靠近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她睁开眼,在黑暗中,她看到凌鹤压在她上方,手臂撑在她耳朵旁,身体却仍然没有碰到她。
他问:“我可以亲你吗?”
鹿枝没忍住笑了出来,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凌鹤,在这种事情上,可以不用这么礼貌的。”
“我们是夫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她的嗓音柔得好像可以滴出水来。
凌鹤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眸,在黑暗中仍然清澈闪亮。
他俯身凑近她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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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很温柔,小心地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吸吮,手探进裙摆抚摸在她的大腿,然后往上,握住她即使平躺下来也有不低隆起的胸。无论是嘴上还是手上的力道都很轻,像是怕把她弄坏了似的,鹿枝从这样的小心翼翼中品出几分生涩。
她忽地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地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滑过他的脸颊:“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虽然在黑暗中她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但她就是可以猜到他现在一定又脸红了。
她的手被握住,她没得到回答,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凑上前继续吻她,不得章法地想要撬开她的牙齿,比刚才多了几分急切和莽撞。
她更加确定他是第一次,就连接吻也是。
她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伸出舌尖勾住他的舌头与他缠绕,交换唾液,仿佛循循善诱的老师。
而凌鹤无疑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学生。他很快掌握了技巧,主动地伸出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又含住她的舌根吸吮。
他似乎很喜欢接吻,就这样一直追着她的舌头,好像可以一直吻下去似的。
鹿枝有些喘不过气来,撑着他的胸口微微退开一点,他才停下,有片刻的迷茫:“是,不舒服吗?”
他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经验不足,给了她不好的体验。
她笑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唇,像是嘉奖:“很舒服,我很喜欢。”
凌鹤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到她说:“我想开灯。”
她想看着他的脸做。
她想亲眼看着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他陷入情欲的样子,一定十分迷人。
凌鹤虽然不解,但只是说“好”,然后便抱着她坐起身,他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腰,一直揽着她,伸长了手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亮起昏暗的光,两个人面对面,鹿枝跨坐在他身上。
他看到她散乱的发丝,已经从肩膀上垮了下来的吊带,还有胸前那呼之欲出的浑圆,尽收眼底。
凌鹤咽了下嗓子,鹿枝笑了起来,她伸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凌鹤有些恍然,高中时她从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