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吃什么都吐,闻不了半点荤腥,短短半月里,就消瘦许多。
徐礼卿心疼,摸着她的肚子,骂也不管用,哄也不行,正愁着……偏还有人要来给添乱。
新帝登基后,一直在为坐稳那个位子忙碌,如今终于有空想起徐礼卿来了。
他给三皇子出的那些损点子暂且不提,真金白银可都是实打实撒出去了的,从龙之功,自然要赏。
新政颁布,徐家成了本朝第一家皇商这是先前就约好的。
徐礼卿并不推辞,与皇上在御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挺满意。新帝大喜,甚至还留他吃了顿饭。
临出宫时,新帝叫住他,似笑非笑,说:“朕额外还赏了你些东西,如今已经在爱卿的马车上了,你会喜欢的。”
徐礼卿猜了一路,想过银钱想过物件,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妾!
“……”
三皇子这是在报复自己曾把他关在地下室里不给饭吃吧?
抗旨可是大罪,徐礼卿无法,只得先把人带回府。
大夫人第一时间得知了此时,十分欣喜,当夜便要徐礼卿去她们房里,否则抗旨的罪,谁担得起?
徐礼卿理都不理,转身走了。
大夫人见管不了他,又喊来莺莺,以‘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善妒,你怀着身子伺候不了风儿,便要主动让别的女人陪他’为题展开,训了她小半个时辰。
回房时,莺莺脸色不太好,徐礼卿已经在等她用饭了,见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母亲为难你了?”
他皱起眉:“我去同她说……”
刚要起身,便听莺莺问:“你要纳妾了?”
徐礼卿也想起安顿在旁边院子里那两个御赐的女子,头疼:“嗯,皇上……”
话还没出口,莺莺突然坐进他怀里,搂紧他脖子不让走,一副醋劲儿很大的样子,说:“你不许去她们房里。”
徐礼卿一顿,笑了:“嗯。”
莺莺有点害羞,小声争宠:“我、我也能伺候你的。”
“哦?”
莺莺自告奋勇要用手帮他,徐礼卿本来没这个想法,闻言不禁也有些意动。
结果他裤子都脱了,莺莺突然开始害喜,吐得惊天动地不说,睡了醒醒了睡,一夜都没能安生。
徐礼卿照顾了她会儿,计从心来,干脆一夜没脱衣裳,也没阖眼,还特意往自己身上弄了些水,让莺莺把他衣裳抓得更皱一些。
天还未亮,他就穿着泼泼qun::::::::这身皱巴巴、湿哒哒的衣裳,进宫面圣。
徐礼卿身上并无官职,自然不用上朝,他此行,是为了给自己哭了一夜、如今已经视线模糊、马上就要瞎了的发妻求一位御医。
他形容狼狈,一夜未睡精神也比较萎靡,往殿前那么一跪,着实有几分凄惨。
有大臣好心,多嘴问了句他夫人为何会如此伤心,以致哭到要眼盲?
徐礼卿就叹气,自责不已:“是我的错,我不该纳妾,她自小就跟了我,陪着我……”
皇上:“……”
皇上收回了那两名美妾,让他滚。
徐礼卿麻溜滚了,回府后,发现莺莺肚子里闹了他们一夜的小家伙竟安静下来了。
他便觉得,那小家伙昨夜又是在助他,因此认定:“此子乃神童!”
莺莺:“?”
八个月后,莺莺顺利诞下一子。
神不神童的看不出来,不过确实挺机灵,眼还不会睁呢,就知道冲抱着他的徐礼卿笑。然后在父亲生疏无措时,给他身上撒一泡热腾腾的尿。
“……”
徐礼卿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