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被徐礼卿捂着眼,软倒在他怀里,闻讯赶来的两个丫鬟也看傻了眼,半响才回神。
“吓到没有?”
徐礼卿注意到男人脚下的靴子用料精细,不像普通人穿的,示意福财先将人捆了带走,而后才放缓语气,温声安抚莺莺。
莺莺没再强撑,紧紧抱着他,流着眼 po资源/裙-`:-`:`:` 泪委屈地说:“吓死我了,你好笨呀……”
是在埋怨他第一回进来时愣得跟个木桩子似的。
徐礼卿:“……”
想他三岁识字,七岁作诗,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也曾是被先生称作神童的人,长大后,反倒被人嫌了笨。
他也不好反驳,捏着鼻子认了。
待莺莺平复下来,徐礼卿又问了些详细情况,得知对方并未伤人后,点点头,回了自己那儿。
他住的是生母在世时的院子,下面有间暗室,那黑衣小贼现在就被关在此处。
“谁派你来的?来我府上作甚?”
徐礼卿拉来张椅子,饮着茶水,慢条斯理地盘问。
黑衣人闭口不答,徐礼卿也不逼他,继续将人关着,不让送饭,只给喝水
饿几天才老实。
徐礼卿从暗室出来,想了想,对福财耳语几句,让他去把徐礼风那些罪证与徐府后院有尸体这事一块儿捅给官府。
次日,便有官差声势浩大地来,掘地三尺,果然挖出七八副白骨。
属实是骇人听闻。
但接下来的调查并没有展开,因为,徐礼风在狱中认罪了。
不管做过的、没做过的,他全都供认不讳,被判择日问斩。
徐礼卿皱了皱眉,直觉不对,但又想不通缘由,最后只能归结于:牢里那些手段难熬,这人疯得可真不是时候。
|爱的人
五日后,徐礼风在闹市当众被斩首。
徐礼卿在酒楼里喝茶,派了福财去看。不多时,他回来复命,确认那人已身首异处,且从脸来看,确实是二少爷。
徐礼卿颔首,心头古怪感这才消散。
他打算离开,刚起身,就听见楼下有人对此事高谈阔论,先痛批了一顿徐二少爷死有余辜,骂完,又将矛头指向陈小姐,说她命苦。
“二八年华,刚定下一门好亲事,便被人毁了清白。这婚事怕也不成了。如今大仇得报,世上再无牵挂,我若是她,也没脸再活着了,今晚就一根白绫吊死在房里……”
这话难听,说得又刻薄,徐礼卿皱了皱眉。
下一瞬,隔壁包厢的门打开,当事人扬声反问:“我为何要死?”
陈月柔遮脸的帷帽都没戴,穿一身淡青色纱裙,面色坦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大堂里议论她的人,并无半分羞愧。
“让人不齿的是徐礼风,知府老爷都已在公堂上证明我的清白了,我为何没脸活?”
她眼神清亮,盯着那人,竟让他一时感觉势弱,不由恼羞成怒。
可你失节了啊。
正欲开口,徐礼卿无声地站在了陈小姐身后,表情有些冷淡地也看他,男人一顿,不敢再多说,晦气地摆了摆手,扭头离开。
陈月柔听见声音,回身,见是徐礼卿,有些意外,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难过。
徐礼卿主动邀请,二人一同去了他在的包间。
沉默片刻,徐礼卿开口:“抱歉,让你沾染了不幸。你若愿意,我们的婚事,还作数。”
陈月柔却没应,有些突兀地,问了个问题:“你爱我吗?”
徐礼卿一顿,半响,摇头。
陈月柔笑了,只是眼里有泪:“那你娶我作甚?”
徐礼卿想了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