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卿心思深,平日里待人接物,温润外皮下,藏着的全是漠然,真实的喜怒从不轻易叫人知道。
他应该一言不发、平静地离开的。
可望着那双眸,莫名地,他还是给了解释:“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是的,昨夜酣畅淋漓的疯狂,除了久不开荤贪欢之外,徐礼卿还存了几分故意折腾人的心思在里面。
|莺莺甩脸子
他在惩罚她。
莺莺茫然。昨夜哭多了,她眼睛酸涩得厉害,眨巴几下,就又有生理性的眼泪想要往出流,要泣不泣。
徐礼卿轻咳一声,移开眼,做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说:
“若是别的女人,你和她们拈酸吃醋便也罢,我自然是最宠爱你,但陈小姐是正妻,得给她体面。你房里下人嚼她舌根、妄图与她争宠,实在不该。”
他训诫一通,又稍缓和语气:“再者,若
被她知道了,等她过门,你们二人同处一府,来往避免不了,你如何在她……”
说到这儿,徐礼卿一顿。
他原本下意识想说:你如何在她手下讨生活?
可话到一半,才突然想起,就算陈月柔过门,那也是他的妻子,而八姨娘……是父亲妾室。她的主母是大夫人,无需在陈氏手中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