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仔细检查过那日房内所有的物品,发现是熏香被动过手脚,里面掺了毒。至于下手之人……“福财顿了顿,说:”是管家。”
“哦?”
徐礼卿有些意外。
福财斟酌着语气:“管家与府上五姨娘之间,似是有些私情。出事的前一日,老爷找五姨娘伺候,用、用了些榻上的手段……”
到这儿,徐礼卿差不多就懂了,没再继续往下听。
那个被他喊作父亲的人在床事上有恶癖,喜欢虐待女人,打骂都还算轻的了,往往一招呼就是鞭子剪刀之类的利器,抽打在身上,没个把月消不了。
五姨娘遭了大罪,管家作为姘头,自然要为她出头。
只不过……
徐礼卿不解:“和五姨娘有一腿的不是二少爷吗?”
福财:“管家也有。”
“……哦。”
“害老爷的人既然已经揪出来,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吗?”福财问。
徐礼风冷漠:“不用。”
如今他羽翼已丰,就算管家不动手,他也不会让他的好父亲站着活到明天。
福财不再问了,转身告退,走出几步后,又被突然改变主意的大少爷叫住,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于是又过两日,莺莺照例去主院请安,大夫人刚训完话,就有奉茶的丫鬟手不稳,在五姨娘身前打翻了茶盏。茶水溅出来,洒了五姨娘满袖。
五姨娘被烫到,立马惊叫起身,仓惶撩开衣裳检查皓腕。
她动作幅度颇大,不小心露出了小半条手臂,而越往上处,越有密集的疤痕纵横交错,残忍而丑陋。
莺莺在她不远处,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被吓到,惊恐地瞪大了眼。
然而由于太过骇然,她没发现,屋里的其他[~群]qun::::::::人,除她之外,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
大少爷:猜猜我又整什么幺蛾子?
|怕不怕疼?
好在也只是匆忙一瞥,确认没烫伤后,五姨娘很快就把袖子放下,冲丫鬟发了通火,今日就这么先散了。
莺莺心下惴惴,不知五姨娘是因何而伤,也不敢打听,强装成平静的样子,回了自己小院儿。
到底是别人私事,与她无关,初始的惊骇过后,莺莺也没太放在心上。
然,她不找事儿,却逃不开事儿主动来找她。
无意之中窥到五姨娘隐私的第二天,府上要给主子们做新衣,莺莺被请去量完尺寸,回程途中,又不小心撞破了她和别人偷情的现场。
就在莺莺两次被二少爷拉去的假山附近。
天色很暗,她看不清那边野合的人是谁,但喘息声不断,五姨娘旁若无人地叫着,她身上的男人在她臀上狠狠一拍,说了句淫话。
然后莺莺就听出来,是二少爷!
她大惊,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向后一退
撞到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硬硬的,热热的,好像是人。
莺莺来不及反应,无意识想要惊呼,还没开口,嘴上堵上只手,腰间也被勒紧,几乎是半抱着,带她远离了那处。
徐礼卿将人放开,莺莺还惊疑不定,很小声地,几乎自言自语:“五姨娘和……二少爷……”
徐礼卿听见了,说:“怎么,你也想跟他?”
熟悉的声音让莺莺回魂,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身边的人又是什么披着人皮的豺狼。她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戒备而带些恼恨地盯着他。
徐礼卿并不在意,视线从她手腕上掠过,竟还露出个高深微妙的笑,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
“你怕不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