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处理些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清蕴就专心陪伴杨翊他们,待时间到了,同陈危一起回京,李审言紧随其后。
水路顺流,花费的时间和快马相差无几,清蕴提前写了信回王家,抵达码头时,不出意料地看见王宗赫。
“三哥。”她轻唤一声。
在虹县时,王宗赫因中毒而形销骨立,如今养回些许,恢复曾经风度。
一身斓衫,挺拔而立,清蕴几乎看到了当初刚刚高中状元的他。
王宗赫颔首,“在杭州游玩得怎样?”
“景美人和,很不错。”
王宗赫:“听说你在杭州还破了桩案子?”
“并非我破的。”清蕴和他走上马车,讲述起案子的前因后果,以及荀垣破案的全过程。
其实王宗赫早已知晓所有,他人在京城,并没有放弃对她消息的探寻。在她刚到杭州不久,就确定了她的踪迹,自然也清楚李审言跟随而去的事。
现在一副愿闻详情的模样,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依你所言,荀垣此人是个奇才。”王宗赫道,“如果到大理寺,应该正好能发挥所长。”
清蕴:“嗯,看他自己造化吧。”
沉默了会儿,清蕴道:“稍后……我去拜见祖父祖母。”
“说和离之事?”
清蕴颔首。
“不必了,我已经提前说过,该知道的,他们都已清楚。”王宗赫说着话,身姿在摇晃的马车中依然纹丝不动,只目光一直停留在别处。
清蕴怔住,“三哥是怎么说的?”
王宗赫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拈过袖口,车帘透进的碎金映在他眉间,将那份冷寂映得愈发分明。
“祖父前段时间咳喘发作,我侍疾时向二老陈明原委。”他道,“只说你我本是兄妹之谊,却因前朝之事,迫不得已成为夫妻。如今危局已解,你我商议过后,发现终是性情不和,琴瑟难谐,故而选择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