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其实真正论起来,柳太后和文昭帝上台后,做的荒唐事还不及先帝十之一二。但先帝为正统登基, 当初正值壮年, 还有率兵征战的战功及效忠他的文臣武将在手,光用舆论逼他用处不大,当初齐国公就没怎么用这招。
换成柳太后, 作用就与众不同了。
能够兵不血刃,就没必要硬闯硬拼。
李审言和齐国公进京路线不同,父子俩各自领兵,准备两方夹击。
但李审言这儿太过轻松, 让他总琢磨着其他。
孟嘉受齐国公命令盯着人, 以防李审言心血来潮, 要去干点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眼见李审言又不知收到了哪儿来的密信, 孟嘉探头想去看,却被挡得严严实实, 让他狐疑不已,“你想去做什么?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擅自行动。”
他想起李审言几年前独自带兵进京的事就头皮发麻,那会儿先帝还在,一旦被发现,李审言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李审言斜眼,“你什么时候成了老头子的眼线?”
孟嘉笑了笑,给他斟茶,“可别冤枉我,将军是因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我还是清楚的。只是担心你又收到什么消息,冲动行事。”
凭孟嘉微妙的直觉,他总觉得李审言进京那次是因为女人,此刻密信的内容,也极有可能和进京那次相关。
私下里,他向阿宽打探过,问李审言有什么相好的女子。结果阿宽摸头半晌,说他们家爷最重视和要好的女子只有太夫人,其他的连说得上名号的都没有。
李审言摇头,“没什么事。”
孟嘉不信,没事他眼底兴奋什么,愈发警惕,“咱们是在这儿守半个月,等将军下令前去会和吧?”
李审言挑眉,“你已经问了三遍,怎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孟嘉哽住,他是为谁才一遍又一遍提醒?
眼见李审言暂时没有策马溜向某处的打算,孟嘉不好时刻盯着人。作为管理粮草运输的军需官,他还有一堆事要做。
临走前叮嘱阿宽,“小将军若要去哪处,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阿宽应声,“好嘞。”
屋内,李审言又取出那封信细看,上面正是清蕴如今动向。她用漕运船运来了三十万石粟米,现在人跟着船到了徐州。